,伸過去拿了一個鴿子腿出來。他先將嘴裡的糖嚥下,再將鴿子腿塞進嘴裡,美滋滋嚼了起來。
沈勇蓋上湯盅繼續往外走,問,“什麼人打架?”
“可…有趣。”小結巴沒了糖,又結巴起來了,道,“媳婦…兒打相…公。”
沈勇聽著新鮮,不過想了想,最開始方一勺也打過他,就問,“幹嘛打起來了?”
“聽說是…相公偷…腥了。”小結巴道,“要娶…窯姐兒,家裡頭的…要…拼命!”
沈勇皺眉,娶窯姐?倒不是說窯姐各個無情,可是家裡都有媳婦兒了,還去煙花之地,這就說不過去了。沈勇想到這裡,又琢磨……雖然自己早前也有過這心思,但是自從發現真中意方一勺之後,就再沒動過念頭了。
到了門口,就看到酒樓外面圍了好些人,一個盤發微胖的女子,正拿著擀麵杖,凶神惡煞地追打一個瘦了吧唧的書生。那婦人好不兇悍,嘴裡罵著,“你個沒良心的,我累死累活供你念書,你有了學問有了銀子,不想著家裡的竟然上煙翠樓花天酒地,還賣了地契去贖個窯姐……我……我跟你拼了啊,你個沒良心的!“
好多人都指指點點地看著,小結巴好湊熱鬧,叼著鴿子腿,扒著前面看熱鬧人的肩膀,蹦躂著看。
沈勇聽後微微皺眉,這婦人也是兇悍了些,雖然方一勺聽到他要去飄香院的時候也是很生氣,不過那可比這討喜多了。
“唉,小結巴,走了!”沈勇催促,“還回去給娘子煮吃的呢。”
小結巴又看到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年輕美人兒在一旁勸,“姐姐,別打了,我給您做牛做馬還您的錢,相公他……”
“呸!”那婦人雙眉都立起來了,指著那美人兒道,“你這狐媚子,你除了賣身子你做得來什麼?少在這兒假慈悲,老孃連你一塊兒打!”
“哎呀……”
小結巴越看越覺得精彩,旁邊看熱鬧的人也議論紛紛。
“哎呦,這母老虎誰敢要啊。”
“就是啊,我是男人我也去煙翠樓了。”
“糟糠之妻不可棄啊,這書生也不厚道。”
“唉,任你美豔如花,也有個老的時候,還是結髮妻好啊。”
……
人群眾說紛紜,這市井麼,就是這麼回事,最願意圍觀的就是這種家不長裡不短的事兒。
沈勇見小結巴還睜大了眼睛看,抬腳踹了他屁股一腳,道,“唉,還看?”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