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點開。收了手,女子悻悻的打量了帝少姜的臉半響,“你的臉是易容?”
原先雖小,好歹驚豔,現而倒成了中人之姿,隱隱透出不同尋常的教養來。
來人衣袍甩開清弧,一張臉顏色過於蒼白,卻並非是無力的孱弱感,隱隱透出冰雪一般的凝然來。面貌已經是當日相逢時的天差地遠,惟餘聲音還是七八分的熟似。
這人入了房自發的朝桌邊走,突然因了窗下一盆蘭花滯住,腳步一轉竟改了方向到了窗下。
帝少姜伸了一指撫過那被擦拭的乾淨的葉片,眼神微異,似是想起了杳遠的事情。
君子如蘭。她曾還有另一個名字。但她並不想將之稱為前世。這四個字是名為那個名字的父親告訴她的。那日正直落日餘輝之際,暈黃的光從落地窗那邊投進照見男人安謐微笑的臉,他仔細的給一株珍貴的墨蘭澆水,側臉看起來疑是幸福的模樣。
“君子如蘭,暗香迢遞。你的一生能活的如蘭這般純淨,是我的希望。”
想起來,彷彿還在昨日。
那樣的希望,卻註定是失望的。
帝少姜斂下眼,默默嘆息。
旁看的人仔細的將她打量了,忍不住開口,“你說讓我在京城等著聽候差遣,本姑娘信守了諾言。”女子挑了眼盯了帝少姜半晌,“我桐夕從來說一不二,你如今才來找我,是有什麼要求?”
直言直語的性子。帝少姜一哂,面上已是一貫的波瀾不露,折身找了位置坐了,那個花枝招展的青年懶洋洋不客氣地歪在一邊椅子上,打量了房間的擺設,帝少姜斜了眼才應,“煙羅一事,是秋稟生的主意?”
“你問這個幹嘛?”桐夕皺眉,極其含蓄的保留關於秋稟生的一切資訊。
“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帝少姜展了笑意,卻沒有再在這問題上過多糾結,“聽候差遣,做牛做馬的諾言不是隨便出口的吧?”
下意識察覺出不好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