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靜好捂著疼痛的臉頰,眼圈泛紅地看著我,許久說到:“之謙,放開如昔吧……她早就該痛打我一頓……”
之謙聽了雖沒有放開我,但是手上的力道也鬆了許多,估計是他真的被朱靜好的話給弄糊塗了。我卻在這時候沒有再奮力掙扎了,看著滿臉是傷的朱靜好,眼淚像是沒有知覺地流出,不費力氣地成河。
“如昔,我知道我欠的還不起……”朱靜好眼圈泛紅地說,“給我點時間,我會回答你所有想知道的一切,好嗎?”
“為什麼每次都要這麼瞞著我?”我看著她質問道,“為什麼每次都要這麼瞞著我……!我難道就該這樣接受你給的結果嗎?我就該這麼被你利用嗎?”
她卻絲毫沒有理會我的質問,對顧之謙說道:“之謙,過幾天我在聯絡你們,麻煩你這幾天照顧好如昔。”
我在不情願地質問中,最後還是被顧之謙帶出了朱靜好的公寓。在車上我一路哭泣,眼淚流得沒有知覺,之謙在旁邊遞給我紙巾問道:“樂樂……是誰?”
我接過他的紙巾,擦去我臉上的淚水,沒有看他地說道:“是我的孩子。”
他聽了之後沒有說話,我沒有看他,卻能感覺到他神情的驚訝。
之後回到別墅我們倆也一直無話,我總是沉默地坐在那間湖藍色的床上,腦海裡糾結於從未走遠的往事。我太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撥通了崔顥的電話。
“喂,你好,請問你是……”電話那頭傳來了崔顥的聲音,除了比當初多了份工作上的嚴肅之外,並沒有任何改變。
“崔顥,是我,林如昔。”
電話裡靜默了一霎,隨即他笑了:“呵,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不好。”我直白地說,“我想和你見一面。”
見崔顥的地方距離置力的辦公樓很近,畢竟崔顥對成都不熟悉。腳傷並未好全,是之謙陪著我來到市區,然後便一個人遠遠坐在能夠看見我的地方。
我和崔顥坐在茶樓的玻璃窗前,初見都覺得一股尷尬在流動。他的樣子沒怎麼變,只是當年那一抹傻乎乎的不羈已經消失無蹤,轉而的是沉著和冷漠。沒錯,冷漠,如景南。
“是……朱讓你來找我的……?”他終於還是試探地問道。
我喝了一口茶搖了搖頭:“不,只是我有些事想弄清楚。”
“樂樂的事嗎?”他並不意外,雙目看著我,許久道:“當時,在醫院的時候,本就想對你坦白,只是,你不給我機會。”
“這麼說,倒是我的錯了?”我嘴角冷笑。
“不,是我的錯。”他說,“我在調查父母的事,發現其實他們也並不清白。可當時朱已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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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等到日暮,我終是沒有看見你的歸途 Chapter2
我聽了胸口驀地湧上一股悶潮,過了好就才開口到:“這麼說,我的樂樂……是白死了……?”多麼嘲諷的事啊,朱靜好為了愛情,為了崔顥父母的清白,搭上了樂樂的命,也搭上了她自己的半條命,昏迷一個月之後醒來,卻發現崔顥父母並不清白。
“如昔,樂樂的死從來就是個意外,我們大人的事從來不需要他的介入。”崔顥急於想對我澄清什麼,可是他的話卻聽得我心中更彆扭:“我什麼時候要他介入了?是朱靜好,是她當初被你的愛衝昏了頭!”
“如昔,你冷靜點,我們今天是來說事情的,不是來吵架的對嗎?”我的聲音稍微大了點,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崔顥急忙平復我的心情。
我聽了也意識到了不妥,遠遠往顧之謙看去,見他有馬上衝過來的趨勢,便示意他不要擔心。
居“你是怎麼進誠宇了?”我
“為了,報復華榮。”他說得倒是直白,嘴角一抹無奈地自嘲。
這個世界原來這麼不堪,沒有誰是清白的,也沒有誰是無辜的。卻仍然有理由去傷害別人,報復兩個字,像是最合理的尚方寶劍。
赭崔顥告訴我,因為知道了他的事,朱靜好和他鬧了一場,最後便離開了重慶。華榮這一年在誠宇的競爭之下產業跳水下滑,還能維持公司卻再也不是誠宇的對手。而誠宇這次來成都,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收到董事長的邀請,來檢視一塊地皮。
他用的檢視地皮幾個字,顯得事情再簡單不過。我卻也沒有反駁,最後只是問道:“朱靜好,和張顧生的事,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