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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把他離開我生活後的所有事,都一一道出。他知道了我和華榮地產的淵源,也知道了那張照片上的孩子是誰,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了我為什麼回來成都。
“我一直都在逃避代孕這件事……沒想到,我到哪裡都還是沒有逃出……”
“如昔……對不起……”他聽我這麼說,在我額頭上深深吻下,“我欠你太多……”
“不,你從來不欠我……”我苦澀一笑,“從一開始,就是我自己的決定,與你無關,甚至與周若生也沒有關係。”
我剛剛說完,他就捧著我的臉,細細地撫摸細細地吻,像是在心疼一件珍寶。我直覺時間已經有些晚,便微笑說:“景南,我該回去了,不想讓我媽擔心。”
他聽了點了點頭:“過幾天就搬過來吧。”
“還是不了,”我聽了低下頭,“我,還是不太習慣一個人住。”
他的手指捋開我的劉海,端起我的下巴,頗有深意地端詳我的表情,他似乎總是喜歡如此洞穿我的想法:“你還是在躲我,是嗎?”
我別過頭,不敢正視他的眼睛說:“景南,你有家室,我……今天已經是個錯誤,以後我不會再闖入你的生活……明天,我會辭職。”
他聽了鉗住我的下巴,強迫我轉過頭來面對他:“事到如今,你還要逃避?林如昔,你為什麼非要當個縮頭烏龜?你有沒有想過,你每次逃避之後給我留下的是什麼?”
我怔怔地看著他,眼淚溢位:“那我留下,你能給我什麼?景南,我不想做情人。”
“如昔……給我機會補償你好嗎……”他聽了嘴唇輕撫我的唇間,語氣疼痛,“給我一個機會……把我所有能給你的都給你……”
那一晚,我還是沉淪了。他說的沒錯,他只是想補償我,而我對他,又何嘗不存在一絲索要?他曾是我的白月光,我只是想成全一段年少時的愛慕,只是想能找到一個感情的出口,讓我遺忘對庭宇的沉痛,對樂樂的緬懷。景南,足以讓我去愛,也足以讓我有機會多見驀驀。既然我們各取所需,我又有什麼理由去挑剔方式?我和他,趟過一番煙花聚散,最後還是回到原地。當初,我們是各取所需,今日,卻還是如此。
他說,如果我遇到我愛的人,他會成全我。他說,如果遇到愛我比他更深的人,他會鼓勵我。他說,他愛我,卻還是有不能給我的,所以如果有人能給我婚姻,給我身份,他會祝福我。
他說,當初我和他相隔太多藩籬,今時,他只是願意愛我,他只是願意讓我接受他對我的好。我對他,只用履行一個約定,在找到幸福之前不要擅自走開。不要讓他連祝福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我卻明白,所有關於幸福和補償的言語,都只有一個詮釋,我是他無處安放的往事。情人之間,有太多不能道明的話,如若說明了,便沒有了愛情可言,亦沒有了美夢可迷。景南,總是在我感情缺失的時候出現,於我就像鴉片一樣,讓我忘記在感情上所受的傷痛,卻也明白,鴉片是一切美好的禁忌,是一場墮落的開端,是一生年華的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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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計時06…
正文 誰會緬懷,我們當初的青春澎湃 Chapter1
我和母親交待我為了上班方便,在公司附近租了套房子,便搬了過來。房子他已經為我裝修齊備,我什麼裝飾也不想去新增。不是因為我喜歡他給我的裝修,而是因為我對這所房子沒有感情,因為就連我對景南的感情,我自己也不清楚。這套房子,是他給我的安身之所,僅此而已。從我踏進這套房子開始,我就註定被烙上了第三者的不潔十字架。
我是個不潔的女人,20歲時從事了一個無法啟齒的職業,代孕,26歲揹負了另一個讓人側目的身份,小三。
住在這所房子的第一天晚上,景南並沒有在這裡過夜。我默默地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光影斑駁像是我已成灰的記憶。我做小三,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情,時至今日,我卻想不出一個我做小三的理由。可是,眼前不知為何竟浮現出了驀驀的模樣。
我照常上班,只是我下班後的行程有些許變化。景南交代我,我和他不能同出同入,如果他要來我這裡,會提前跟我打電話,他希望他到的時候,我能乖乖在房子裡做他的小女人等他。我只是點頭,沒有任何的異議,沒有任何多餘的字眼,只是服從。不是因為我溫順,我知道,我自己還並未真正在乎他。
我並不知道我的表現景南有沒有看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