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鏡子看,我的眼圈真的是泛紅,我有些不自然地抹了抹眼角說:“沒事兒,打了幾個呵欠。”
“不會是薛助理訓你了吧?”小覃有些不依不饒地追問道,“他最近就是有點怪脾氣,平時那麼器重你,今天還對你翻臉了。”
“呵,沒有的事。”我搖了搖頭,便又開始埋頭做自己的事。她見我沒有繼續和她八卦景南的興趣,便也乖乖收了口。我才來這裡一個月,誰都看出來景南有意器重我,她們或許都等著看我的笑話吧?或者,又在暗地裡編排了我和景南的八卦,只是這一些我永遠不會知道。
天氣越來越冷了,轉眼已是12月,我離開重慶已經有兩個多月了。成都的冬天是溼冷的,在任何地方都能感覺到一股涼意滲透進骨子裡。在重慶呆得太久,所以現在也還是會有意無意地留心重慶的天氣。那裡總會比成都高几度,但是也已經寒冷下來。我還記得重慶的冬天,沒有這麼溼,不會給人一種冰涼的感覺。每每看到重慶又降溫了,就會想庭宇過得怎麼樣,卻從來沒有意識到,其實成都往往比重慶降溫降得更多。
我的膝蓋在冬天,總是擺脫不了地痠疼,更何況還是在成都,這個從來在冬天就不見日光的城市。還記得和庭宇在一起的日子,雖然我從未對他說過我膝蓋有舊疾,但是他也還是發現我的膝蓋有傷。畢竟是骨科醫生,早就知道我是因為外傷傷到骨頭之後,就留下難以痊癒的風溼疼。這種病根也沒法根治,所以每到冬天,也不管我今天疼不疼,他總是會督促我貼一片暖寶寶在膝蓋上。
到了成都,我卻把這個習慣淡忘了。不知道是為了淡忘過去,還是為了淡忘庭宇。卻沒有想到,膝蓋的疼痛頻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