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原牧野手垂了下來,手中打火機的火光倏地熄滅。
“我……小魚兒高燒,我要帶他去打針。”蘇妙妙也非常地尷尬,雖然原牧野望不見她的窘迫,她也望不見原牧野的表情,只得趕緊拔腿往前走。
“我的車停在這裡不遠,我送你去。”原牧野平靜地說。
“不……不用。”蘇妙妙下意識地拒絕,她並不想去深究原牧野為什麼會深夜出現在這裡。
“孩子為重!”原牧野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就算你多麼不願意看到我,可小魚兒在發高燒!”
蘇妙妙見他堅持,咬咬牙只得跟著他上了他的車。
一上車,原牧野將打火機遞給了小魚兒:“小魚兒,叔叔的打火機給你玩,你不要弄丟了哦。”
“好。”正在哭哭咽咽的小魚兒立刻沒有哭泣,他高興地接過了打火機,翻來覆去地研究打火機去了。
蘇妙妙瞥了一眼小魚兒手裡銀色的打火機,打火機上狼頭那麼顯眼,似乎正在幽幽的凝望著她。
蘇妙妙的心裡突然噔地一聲,彷彿有什麼重重的敲在她的心上。
他這麼晚,為什麼會出現在巷子裡?
蘇妙妙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不去看,也不多想下去,因為,越想她的心裡就越慌亂。
原牧野的眼神專注地望著車的前方,他也和她一樣,選擇了沉默,他心裡也不知道該怎麼向蘇妙妙解釋,自己怎麼這麼晚會出現在她家的附近。
他開口也是問路,妙妙開口也是回答路該怎麼走,很快來到了鎮醫院,妙妙抱著小魚兒來到門診,醫生見小魚兒高燒,二話不說就開了點滴的方子。
“爸爸去交錢,媽媽帶著孩子先去皮試吧。”醫生將單子遞給了原牧野。
爸爸?醫生竟然說他是小魚兒的爸爸?蘇妙妙又慌又亂,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反應,臉頰竟然像做了賊似的發起熱來。
原牧野聽了醫生理所當然的吩咐,他怔了怔,瞥了一眼蘇妙妙,見蘇妙妙竟然滿臉通紅的低著頭,見她沒有反駁,他心裡突然愉悅起來,伸手便拿過單子:“好,一切交給我。”
但才拿過,蘇妙妙便伸手過來要奪走他手中的處方:“我自已去交!”
原牧野手一縮,退了幾步,成功地保住了處方,淡淡地對她說:“你沒有聽醫生說讓我去嗎?”
他對蘇妙妙笑了笑,便退出了門診室。
能依舊被別人看成是妙妙的老公,他心裡真的很開心。
交了錢以後,他來到了病房,小魚兒已經躺在了床上,正在因為剛剛的試驗針哭泣著呢。
“小魚兒,你是小男子漢,可不能為打針而哭的啊。”原牧野嚴肅地對小魚兒說。
小魚兒見原牧野這麼說,努力想止住哭,他的眼睛好奇地望著原牧野,再望望媽媽,媽媽說這個叔叔是壞人呢。
“媽媽,他是壞人,你不要怕,我是男子漢,我會保護你!”小魚兒擦掉眼淚,飛快地說。
蘇妙妙和原牧野因為小魚兒的話,臉色都黯然了下來。
原牧野拉住了小魚兒的手,誠懇地望著他:“小魚兒,叔叔以前的確傷害了你媽媽,我已經知錯了,我向你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傷害你媽媽了。”
他不敢祈求她的原諒,他只知道,能偶爾看到她,或者說說話,他已經很滿足了。
小魚兒見他這麼說,救助地望著媽媽:“媽媽,叔叔說他已經知道錯了,他要是再犯,我打打叔叔的屁股。”
蘇妙妙嘆了一口氣,輕聲地對小魚兒說:“小魚兒,有些錯,並不是知錯就能夠挽回的,更不是打打屁股就能夠值得原諒的,大人的事,你不懂,不過,你還是要謝謝叔叔今晚送你來醫院。”
那些傷害,她連回想起來都還是能讓自己再痛一次,她無法原諒他!
原牧野狼狽地望著低頭的蘇妙妙,他慢慢直起了身,往門外走去。
蘇妙妙抬起頭,飛快地對他說:“等等,剛剛你花了多少錢,我拿給你。”
“我先去外面抽支菸。”原牧野忍住心痛,笑著對她說。
“叔叔,我給你打火。”小魚兒自告奮勇地說。
“你先拿著玩,叔叔去外面借個火就好,等下叔叔再來看你!”原牧野對他晃晃手。
蘇妙妙見他這麼說,也不好說什麼了,等小魚兒輸液,原牧野又回了房,見叔叔在身邊,小魚兒竟然沒有哭,原牧野誇獎了他,小魚兒得到他的誇獎,很驕傲,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