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輩子,這一世就是要用命來還的,有什麼意思呢?為什麼要再來一世,前世還不夠?為什麼要再來一世,前世還不夠……為什麼,為什麼……”
越縮越緊的陳然吶吶自語到了痴傻的地步,不知從何處傳了的一聲嘆息打破了一切,“緣不滅,不曾珍惜,緣滅又來強求,皆是痴人。”
暗影突兀化影,遙遙指著天際怒喝,“指手畫腳,要你多事。”回頭又看了眼團縮懦弱的本身,冷笑道,“既然你要做笑話,如你所願,無知的活著吧。”
“怎麼回事,你說她馬上就要醒了,究竟還要等多久?”陸鋮氣急敗壞的問身邊一個不足他腰部高的小孩。
小孩一臉戾氣,看他也跟看仇人一樣的不耐煩,“你問我,我問誰,花樣這麼多,你著什麼急,活該受著吧”
自從那天暈倒,陳然已經在床上昏昏沉沉躺了一個星期,急躁的快要瘋狂的陸鋮,什麼冷靜沉著都顧不上了,揪著個小屁孩,就只知道沒腦子的跟他吵架。
“你不是說,她沒有前世記憶嗎,這算什麼,你這麼大能耐,能把兩個人都帶回來,你怎麼就不能讓她現在就醒來。”
“狗屁,你知道個什麼,”茅小道憤怒的跳到沙發上,試圖與他視線齊平,可惜還差了許多,“要不是我,你們能有今天,早老死不相往來了,她說不定連殺了你的心都有。”
陸鋮聽了他的話,煩躁的摁著腦袋,頹然倒在沙發上,他前世醒覺愛她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長久的忽視,已經沒有信心能夠在她保有前世記憶的前提下,還能再次擁有她。
在她昏迷的一個星期中,每次她稍有清醒,看他的眼神都是漠視深冷,無來由的抗拒他的接觸,這意味著什麼,他首次怯懦的不敢猜想事實。
可無論如何,他不願意看到她如前世最後那一段時日般,在床上不生不死的躺著,看到她這樣,他其實想過,若是能見她在這個世界上健康安全,是不是在他身邊,又有什麼關係。
祈求一切,只希望她能醒來。
“你要什麼,才能讓她醒過來?”陸鋮仰頭看著天花板無力。
茅小道看著他示弱,到是起了兔死狐悲的心態,若是千年前,他也能求人放過她,何嘗不是願意放棄一切。
他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