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冰冷得拒人千里之外,但很多東西根本不是他所能控制,就如他此刻的聲音,竟出奇的柔和,柔和得七寂想靠近他,想倒在他的懷中,靜靜聽他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但一想到漠風剛剛與那個叫青蓮的女子,在此巫山雲雨,七寂一口惡氣堵在胸口,呼之不出,憋著什麼難受。
“你們剛才幹什麼了?才回來兩天就大張旗鼓叫手下給你帶女人回來,那排場像皇上選妃子一樣,你就那麼想女人?”七寂的聲音帶著嘲諷,那看向想漠風的眸子帶著不屑與濃濃的鄙視,似乎漠風姦淫擄掠,該受盡天下人恥笑唾罵一般,漠風胸口一窒,這還不是她害的?
“男人需要女人,就如魚兒需要水一般,有什麼稀奇。”漠風本想向她解釋他與青蓮今晚並沒有做什麼,但轉念一想,有這個必嗎?七寂聽到漠風略帶輕浮的話,那好看的小臉繃得更緊了。
“一個不夠,還要兩個,我選的那個滿足不了你?”七寂狠狠剜了漠風一眼,聲音泛酸,小嘴微微嘟起來,透露她此時的心情十分不爽,漠風聽完,一臉黑線,原來那個妖冶女人是她挑,這女人眼光怎麼那麼糟糕?
“多管閒事。”漠風狠狠回剜了七寂一眼,誰幫他挑女人都可以,就她不行,一聽到今晚的女人是她幫忙選的,漠風的心就十分不舒服,他狠狠呼吸了一口氣,才將心頭的不爽給壓下去。
“那女人也走了,你也沒有什麼看了,該下去了吧,男女情愛有什麼不懂,叫天寐教你,別那麼好奇,半夜三更跑上偷窺,擾男人的好事,是很討人嫌的。”漠風說完站了起來,順便指了一下那敞開的大門,這已經是他第二次下逐客令,雖然他自己也十分不情願,但他卻不得不這樣做。
“如果我今晚不走呢?”七寂抬頭看他,目光清透而不帶絲毫雜質,然後有點隨意地靠在椅子上,一副你趕我也不走的架勢。
“不行,我們怎可以同在一個寢室過夜?”漠風的臉一下沉了下來,就連聲音也帶著冰冷和凌厲,尤其那聲不行,但著不可違抗的力量。
“為什麼不可以?我們以前不經常在同一個寢室嗎?在司馬宸的王府是這樣,在海島也是這樣,就算一路我們住的客棧,也是住在同一個客房,以前行為什麼現在不行?你現在也可以睡了,我不發出聲音,但我今晚就不想下去了。”漠風冷,七寂就更犟,似乎跟他較起勁來。
“這怎可以跟以前比,現在回到了逐月樓,你應該跟天寐住在一起,就算你倆不住在一起,你也不能賴在我這裡,孤男寡女,瓜田李下,會被別人說閒話。”漠風發現硬的不行,開始來軟的,聲音和臉部表情都放柔下來。
“以前我們住在一起的時候,又不見你說孤男寡女,瓜田李下?你那晚吻我的時候,你又不怕別人說閒話?”七寂的話噎得漠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來還是那一吻惹禍,自己那晚怎麼就著了魔那樣控制不住呢?
“原因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太久沒碰女人了,那晚鬼使神差地將你當別的女人,才會如此失控,我保證以後不會了,你能不能把那晚忘了,從今以後再也不要再提了?”漠風聲音越說越小,說到最後竟然有點乞求的意味,他就快被她那兩句話逼得喘不過氣來。
漠風說完之後,七寂沒有再哼聲,似乎再思考要不要聽從漠風的話,以後都不提那件事,因此正間寢室變得很靜很靜。
“那你吻我時是什麼感覺?”七寂猶豫了一會,還是鼓起勇氣問了,漠風覺得自己簡直就要崩潰了,怎麼又兜回這個問題,還要一次比一次問得深入?問得他啞口無言,要是以前他還可以佯裝兇狠,直接將這個女人扔下去,但那纏綿持久的一吻之後,他面對七寂的時候就心虛無力。
“能有什麼感覺?跟吻一塊木頭沒有什麼區別,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許再提這個問題,否則抓你回去送給司馬勒,讓他折磨死你。”漠風惡狠狠地說,七寂本來聽到他說跟吻一塊木頭沒什麼區別的時,那臉已經黑了,最後再聽他說抓她送給司馬勒,簡直就氣得不行。
“你敢?”七寂騰一下站了起來,目光森冷,雙手握劍。
“我有什麼不敢?我早看你不順眼了,如果不是天寐再三求我放過你,你早成為我劍下亡魂了,還敢那麼囂張對我說話,你以為你是誰?你還真以為我救你是看上你呀?如果不是為了天寐,當日在懸崖邊,我自已親自一腳將你踢下去。”
漠風硬下心腸,說的話又冷又刻薄,嘴唇微微翹起,帶著揶揄與嘲笑,似乎在笑七寂的愚蠢與自作多情。
“你——”聽到漠風的話,七寂忽一下將劍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