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與掙扎只會讓他百箭穿心般錐心疼痛。
她可能大無畏地說愛她,她可以隨著自己的心性吻上他,但天寐——漠風一聲輕嘆,但這幾許無奈,絲絲苦楚。
“你走吧,你說得話我當沒聽到,我不會將這句話告訴天寐,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漠風將所有驚喜壓下,將所有痛楚埋藏,眸子清冷冷漠。
七寂定定看著漠風,眼裡閃過濃濃的失望,剛才她明明看到他眸子裡的滿足與醉意,為什麼還要趕她走?是因為天寐嗎?她不是早就跟他說自己不愛天寐嗎?
“我不愛天寐,我不會嫁給他的。”七寂固執而堅定地重複著這一句話,她即使不說這些話,今夜的她帶給漠風的衝擊力也夠大的了。
“但他愛你?”漠風無力地說。
“他愛我,我就要嫁給他嗎?”七寂的眸子帶著絲絲茫然,聲音卻倔強而不服氣,帶著讓漠風無法招架的犀利。
“你嫁不嫁他是你的事,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我一點不愛你,既粗魯又不解風情,比青蓮差得太多了,這裡是我的寢室,你再不下去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漠風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迫切將七寂趕離自己的身邊,他怕他抵受不住她眸子那抹溫柔與期盼,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又伸出雙手將她樓在懷中。
七寂小臉冰寒,靜靜地挺立在漠風的身旁,像一棵倔強地面對狂風暴雨
的小樹苗,不帶絲毫畏懼與退縮。
“我不走。”七寂的聲音異常冰冷,漠風的話像一把尖刀刺得她胸口生痛,她的雙手緊握,因為用力,漠風剛剛幫她包紮的傷口又裂了開來,鮮紅的血染紅了白布,一滴滴往下落,濺成一朵朵血梅,她渾然不覺,而漠風也視而不見。
“你再不走,我將你拋下山崖。”漠風的聲音陰冷得讓人覺得寒冬提前降臨人世,深邃的眸子竟然乍現殺機。
“我不信你不愛我,我不信你會拋我下山崖。”七寂目光清澈無波,嘴角微翹,竟帶著挑釁,似乎不相信漠風會如此狠心待她。
漠風藏在袖子裡的手劇烈地抖動起來,冷酷的眸子下隱藏著蝕骨的痛,但他卻沉著臉將七寂拖了出去,七寂定定地看著他,沒有掙扎,臉上那抹淺笑似乎在嘲笑他口不對心,讓漠風更加心虛無力。
“如果不愛我,你就拋我下山崖吧,要不我不相信。”即使被拖到石級旁,七寂依然傲立一旁,夜晚風大,吹得她白衣翻飛,宛若仙子下凡塵,但眸間那抹光又顯得那麼倨傲篤定。
“如果你非要這樣證明,我就讓你如願以償。”漠風臉一冷,抓起七寂朝下面的石梯拋去,他力氣並不算很大,以七寂的武功,一個翻身絕對能避開對面的堅硬而突起的石壁,但七寂卻如斷線的風箏,軟綿綿地向石壁飛出去,她竟然毫不抵抗,那一瞬間漠風驚得全身都涼了,嘴巴張得大大,一臉驚駭慌張。
“轟”的一聲,七寂重重撞在石壁上,然後滑落下去,青黑的石壁被她額頭上的血染紅,在漠風全身的血瞬間像凝固了一般。
小寂——他嘴巴張得大大的,但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他恨不得立刻衝到她面前,將她抱起,死死摟住她,但他還是死死抑制住了。
七寂雙手扶著牆壁,很快站了起來,但還沒有站穩,一口鮮血從她的嘴裡噴了出來,她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絲,一手扶著牆壁,一步一步地往下走,走得踉踉蹌蹌,但也走得堅定無比,從頭到尾,她都未抬頭看漠風一眼,甚至連痛苦的輕吟都沒有,低垂的眸子沒有憤怒,也沒有不甘,只有清冷漠然,甚至是萬念俱灰。
漠風的靈魂出竅了一般,呆呆的立在風中,當看著那抹緩慢但漸行漸遠的背影,漠風覺得自己徹底失去了她,心似乎被剜了數刀,整個人痛地似乎麻木了,他想轉過身子,但身體所有力氣都被抽走,一個站立不穩,幾乎掉了下去。
七寂忘記自己是怎樣回到寢室,胸口如無數刀子在裡面攪動,痛得她直喘氣,但連喘氣都是痛的,以前每次受傷,她都會很麻利地替自己療傷,她很愛護自己的身體,也很愛惜自己的小命,但這次她一動不動,既不為傷口止血,也不運功療傷,直直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任憑噬骨的痛將她整個人吞噬。
“小寂,吃早點了。”天亮了,天寐在門外輕輕叫喚,聲音帶著溫柔與暖和,但卻讓七寂的心泛酸,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好的人是他?
“我昨晚練了一整晚武功,現在剛剛躺下床,我今天都不起床了,今晚我也要閉門練武,明天可能也要,你暫時不要進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