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七寂努力支撐自己站起來,王郎本來想說不用了,但看到她已經站起來,只好作罷。
兩人坐了一晚,衣服顯得有點皺,七寂剛剛從床上爬起來,頭髮有點亂,臉色卻酡紅,一看兩人真像剛從床上纏綿完畢。
“咯吱——”一聲,門被開啟,但朦朧的燈光下,漠風全身溼透站在外面,那眸子猩紅如獸,是那樣的絕望痛楚。
“漠風——”七寂禁不住輕喚了一聲,他應該是誤會了。
“果然小別勝新婚,看來我打擾了。”漠風猩紅的眸子似乎能滴出血來,話音剛落,漠風那孤寂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朦朧夜色中,看到漠風遠去,七寂心中焦急。
“漠風——”七寂喚了一聲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朦朧中,似乎有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髮絲,輕柔得讓她不願意醒來,是不是漠風?她輕輕喚著他的名字,但卻沒有回應,她再次沉沉睡去。
睜開眼睛的瞬間,映入七寂眼簾是王郎那俊美的臉龐,他正棒著碗給她喂藥,這個男人永遠都是溫潤如水,讓人溫暖,估計連日照顧她,今日的王郎顯得有些憔悴,只是那目光依然有神。
“已經很晚了,你去睡吧,不用照顧我。”七寂笑著說,只是笑得有點虛弱,此時已經豔陽高照,她居然說很晚了,看來還是神智不清,王郎猜得沒錯,很快七寂又昏迷過去了,以前每次治療完,七寂都會特別虛弱,但這次估計是最後一次清毒,時間長了一點,她的身體受不了。
七寂再次醒來,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牆壁上那盞昏黃的油燈,繼而覺得胸口處有點重,似乎壓著什麼似的,七寂低頭一看,嚇得半死,壓在胸膛的竟然是一隻手,而且是一隻男人的手,沿著手臂看去,漠風卻正躺在她身旁睡得正香,而他的手正肆無忌憚搭在她胸前的高挺上,兩人同躺一張床,同蓋一張被,還沒成親就這樣,這男人——七寂臉一下紅了起來,這男人的手似乎每次都會放在這個位置上。
“喂——”七寂實在納悶,他什麼時候跑到她的床上?還要自然得像他就是這張的主人一般,七寂此刻虛弱,費了很大的勁才推開他的手。
“還沒有天亮,繼續睡吧。”漠風的聲音懶懶的,說話的時候,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但那手卻像藤一樣再次纏上七寂的腰,然後繼續沉沉睡去,其實他早已經醒來,清醒得不得了。
“你怎麼在這裡?誰允許你爬上我的床?”七寂想向他咆哮,但可惜發出的聲音實在是溫柔無力。
“乖,睡了,困死了,眼睛都睜不開。”漠風的聲音朦朧慵懶,像夢囈像輕喃,那摟著七寂小腰的手溫暖有力,那有意無意的撫摸,讓七寂的身體一陣酥麻,但埋在七寂發筷的臉笑得那個甜蜜。
卷二 戀歌 064:過客
“別給我裝了,我知道你清醒著,你再給我裝,信不信我一刀桶死你。”七寂推了推漠風的手,但漠風如一座山一樣巋然不動,似乎已經睡沉了,對她的話更是充耳不聞。
“無恥——”七寂低聲咒罵了幾句,但因為沒有人回應,罵著罵著就覺得無趣,最重要是整個人還很累,所以很快她再次睡著,這一覺睡了很長,但一整晚七寂都睡得很沉,很安心,就像小時候躺在孃的懷抱一般,溫暖而沒有煩憂。
“醒了?”當七寂第二天睜開雙眼的時候,漠風不但沒有不好意思,反倒自然無比地親吻了一下七寂的額頭,嘴唇微勾,露出一抹迷死人的笑容,尤其那看著她的眸子溫柔如水,讓七寂幾乎沉溺其中。
就在七寂春心蕩漾的時候,那該死的漠風竟然抓起七寂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痛得七寂大叫,等漠風鬆開手,七寂的手臂出現了一排清晰的牙印,因為咬得用力,牙印上面還滲出絲絲血絲。
“你這個瘋子,咬我幹什麼?”七寂怒罵著,她時漠風這種卑劣的行為實在憤慨,這男人還真狠,咬也就算了,還要咬得那麼痛。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騙我?有夫有子?萬你說得出口,下次再敢騙我,我咬斷你的脖子。”漠風惡狠狠地道,那森冷的目光就像一頭狼,讓七寂禁不住有點膽怯,想起那晚他全身溼透,絕望而痛楚地站在門外的情景,心竟微微疼了,他是在乎她的是吧?要不怎會那麼多次捨身相救,要不怎會流露那麼絕望的眼神?
“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已經走了嗎?”因為心疼漠風,七寂的聲音禁不住柔了下來,聽得漠風的心為之一暖,臉上的冰霜消褪了不少。
“我怕我不回來,你嫁不出去,要孤獨終老,豈不罪過。”兩人靠得本來就很近,漠風還要故意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