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面如芙蓉,腰若楊柳,全身似乎柔軟無骨,薄薄紗裙下那修長的玉腿若隱若現,胸前傲人雙峰微微顫抖,就要破衫而出,讓人看著血脈噴張,她藕臂微動,輕彈琵琶,朝天寐看來,秋波流轉暗含情,溫柔婉約又不失性感妖嬈,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尤物。
“怎樣?難得一見的美人吧。今晚好好享用,別說我虧待你。”漠風壓低聲音說。
“曲是好曲,人是妙人。”天寐雙眼直直地注視著美人,嘴角含笑,似乎看著一副絕美的風景畫。
“不過她沒她好,我不要,還是留你慢慢享用,其實你也不小了,該試試了,要不我真的以為你不行。”天寐站起來,貼在漠風的耳邊說,那笑容絢爛得讓漠風覺得刺眼。
“天寐,你穿青衣真的很難看。”
“是嗎?我還是覺得青衣才能襯托我的飄逸灑脫。”微風吹送,那一襲青衣已經走遠。
漠風朝那女子揮揮手,女子微微彎腰,然後抱琵琶出去,只是眉眼帶著隱隱失落。
不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嗎?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漠風搖搖頭,她還沒有到他的肩膀吧?他想象不出天寐對一個身量都不到他一半的小女孩,說情話是什麼情景?還那麼小,怎能承受天寐的夜夜索求?每次想到天寐看上的女人只有十三歲,漠風就想笑。
夜已經,漠風長袖一揮,吹熄燈火,房中薰香嫋嫋,窗邊送來淡淡的花香,很適合睡眠,他的床很大,今晚翻了幾個身,突然覺得這夜有點寂寥。
清風居,月正明,前方屋子燈火隱約,七寂還未睡,天寐靜靜駐足了一會,然後走進他那間雅緻的屋子,不一會簫音起,纏綿而悱惻,可惜夜寂寂,無任何聲響,他只得收蕭躺在床上,臉上帶著嘲弄的笑。
天灰濛濛,天寐已醒,靜靜聽著熟悉的腳步聲響起,這丫頭很準時,天寐裝睡,任她叫喚了幾次,都不肯睜開雙眼,她俯下身子輕搖他的手臂,屬於她身上獨有的馨香直入天寐的胸腔,他竟然有瞬間的意亂情迷,恨不得一把將她拽入懷中,壓在身下。
見他不醒,她懊惱地拍著他俊美的臉龐,而天寐依然不捨得睜開眼睛,他生怕那屬於她的幽香遠離他而去,但很快他的臉一涼,這丫頭竟然在他躺著的時候,替他洗臉,她胡亂擦了幾下,然後開始悉悉索索替他換衣服,這該死的女人是想匆忙完成任務就走?她就不想多呆在他身邊一會?他偏不讓她得逞。
七寂努力了幾番,都不能將他的衣服套進去,她一言不發轉身離開,這男人是故意為難她的,這麼大動靜他不可能不醒。
那淡淡的馨香漸漸消失在空氣中,天寐悵然若失。
竹林深處,只聽到聲音,卻看不見她的身影,天寐走進去,地上滿是碎葉竹片,小小的竹葉竟然別切成一絲絲,大小如一,遍灑地上,這縱使他也未必做得到。
“這是什麼刀法?”天寐好奇地問。
“家傳刀法。”
“我祖祖輩輩剁羊肉碎的,你要不要試試?”七寂冷冷地答。看著地上那一絲絲竹葉,想起一堆肉末,天寐頭皮一陣發麻,忙輕搖雙手。
兩人一同走出去,看到她的額頭溼了,天寐的手抬了起來,又放了下去,七寂看著他怪異的動作滿臉愕然。
“我以為自己額頭有汗,沒想到被風吹乾了。”天寐自嘲地笑笑。
“哦”七寂回應了一聲就不再言語,夜靜得最有他們的腳步聲。
回到竹林外的石桌,點心已經送了上來,天寐吃得很慢,高雅得很,每次七寂都在心中驚歎,原來吃東西的動作可以如此優雅,如此緩慢,她吃得很快,她覺得她的時間不能浪費在吃東西上面。
進入逐月樓一段時間了,七寂覺得有點茫然,教主並沒有明確的任務給她,只是叫她長期潛伏,她有點不知道要幹什麼?這裡比星月教讓她覺得安全,但只要他想起那滿臉橫肉,嗜愛紫衣的黎萬山,她的心就不受控制地急促跳動。
逐月樓的地形她還沒有摸清楚,她能去的地方不多,不是寫著逐月樓重地,擅闖者死,就是有黑衣持劍之人把守著,天寐再三叮囑她不能亂跑,因為逐月樓佈滿機關,一不小心她可能萬箭穿心,被刺成刺蝟。
她知道天寐不是危言聳聽,前不久就聽說有幾個幫派惶惶不可終日,最後糾結了幾個幫派,私圖先下手為強,準備轉守為攻,但進來的三百人被誘進箭林,無一生還,而逐月樓未損一兵一卒。
這次之後,但凡聽到逐月樓之名,作惡者心寒,正義之士肅立,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