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樂琪一臉暗爽,走近了齊燦燦,抬手環住了齊燦燦的頸,腦袋順勢靠在了齊燦燦的肩頭。
“袁董,您光明磊落一生,為了這個女兒,也是操碎了心。您別給我們什麼機會,搞清楚狀況,該是你們求我們好嗎?但是好可惜,我不會退讓半步。袁董,您覺得我怕什麼?大不了出去之後我們魚死網破,看看是您慘還是我慘。”
譚樂琪絲毫不畏懼,她的家族有能力給她足夠的氣焰。
袁聞芮情緒激動,雙腿在地上拼命地蹬,整個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不過一分鐘。幾個警察強制性地將袁聞芮帶走了,看樣子被審訊的宋旭起到了作用,人證物證俱在,袁聞芮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袁毓忠欲攔,卻被擋下了。
譚樂琪吹著口哨,將齊燦燦推了過去。
警察簡單地與齊燦燦說了幾句後,齊燦燦才想起來把齊悅的傷殘證明遞給他們。
出了警察局,齊燦燦難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你開車了?送我一程唄。”
譚樂琪臉上攤著笑,挽住了齊燦燦的手臂。
齊燦燦有些不自在地側了側身,低聲問。
“我們認識嗎?”
譚樂琪故作傷心地戳了戳齊燦燦的臉。
“當然了,你忘了,在懸崖邊的時候,我還幫你保護了孩子呢。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譚樂琪!”
她友好的伸出手,齊燦燦只木然地碰了碰,感激地說了聲‘謝謝’,而後鑽進了車裡。
譚樂琪跟著上了車,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開啟了車載音樂,調低了音量。
齊燦燦久久沒有啟動車子,轉過臉問道。
“方才你是故意激我打她的嗎?”
看模樣,譚樂琪知道的不少,應該是有人告訴了她。
“對啊,我說你也挺淡定的,這種人,不是該打死也不解氣嗎?”
譚樂琪收斂了嘴角的笑,神色變得有些晦暗,眼底也沾染上了些許恨意。
“其實你算幸運的了,在深山的那座破宅中,我所承受的並非你能想象。其實說真的,我也挺恨你的,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卻禍及了好些無辜的姑娘。他們為了掩人耳目,裝作拐賣人口的團伙,大張旗鼓,就只為了對付一個你。而你,卻好生生地沒出一點事。”
聞言,齊燦燦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漸漸收緊。
的確,她的自以為是,不僅害了齊悅,也害了其他人。不是她,她們壓根不用承受這些。
望著齊燦燦凝重的目光,譚樂琪扯了扯嘴角。
“但說到底你也沒做錯什麼,又不是你教唆他們綁架的。再者唐紀修救了我。我算欠他一條命,所以,我原諒你了。”
“你們關係挺好的……”
說完這句話,齊燦燦不自覺地擰緊了眉,想到唐紀修,她的心底一片冰冷。
“還行吧,你也得好好感謝他啊,他為了你真的連命都不要了。你看他多金帥氣,你們都有孩子了,你就不能好好待他嗎?我去醫院看過他好幾次,可從來沒碰見過你。”
譚樂琪陪同唐紀修尋齊燦燦的時候,多少看出了他們之間的端倪。她一直與唐紀修有聯絡,其實也不該說是聯絡,是她一直腆著臉纏著唐紀修,孜孜不倦地說要報恩,可唐紀修態度冷淡至極。
良久齊燦燦才輕啟雙唇。
“我的確很感謝他,就是因為感謝,所以我不會去醫院。”
譚樂琪不懂。這句話很顯然有些矛盾。
“為什麼?”
其實譚樂琪覺得挺可惜的,她還蠻喜歡唐紀修的,但她也知道唐紀修心裡的位置早已給了別人,她太難介入了,女人的青春太短,她可賭不起。
齊燦燦失聲一笑。
“我們之間的事,外人不會懂。”
譚樂琪似乎還想說什麼,被齊燦燦的下一句話堵了回去。
“再說我已經結婚了,我若是陪伴他。我丈夫會不高興的。”
她不是真的傻,唐紀修的隱忍與退讓她看得出來,只是事到如今,他們怎麼可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再次走到一起,也許唐紀修也很難吧,他還有家族,還有自己的事業。
他身邊不會有她的位置,也不能有。
成長教會她,放手才是最深切的愛。她也不再悔當初,不甜就是她感情的延續。
“對了,譚小姐,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齊燦燦將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