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別人這樣對我,我也是如此。”
她故作輕浮,滿嘴汙穢不堪。
或許是這句話激怒了唐紀修,他更加暴戾地撕扯著她的裙子,褲襪很快便被褪到了膝蓋之間。
門外傳來陣陣腳步聲,有人呼喊著沈思勳的名字,唐紀修熟視無睹,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齊燦燦屏著氣息,她的心臟跳動得厲害,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在與唐紀修偷情。她害怕唐紀修的戲弄,更怕他人撞破他們之間的關係。
待聲音逐漸遠去,齊燦燦的心依然就沒有放下。她的身子扭動地更加猛烈,她無處可躲,退無可退。滿臉的拒絕,落入了唐紀修的眼中。
也許是齊燦燦的不配合惹煩了唐紀修,他扣住她的雙手反壓在她的身後,抽出腰間的皮帶,緊緊地繫上。
“齊燦燦,我如果是你,現在不如享受。”
齊燦燦的唇瓣顫抖了一下,看著他繼續深入的動作,鼻子一酸,特別想哭。事實她也哭了出來,這樣的羞辱,何時才有盡頭?他放走她,他警告她,她不能接近他半步。而他卻輕而易舉地擊破她的防線,令她彷徨地難以復加。
“唐紀修,我就問你一句。戲弄我,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看我狼狽不堪,你是不是特別開心?”
“如果是,你繼續。”
話音剛落。齊燦燦的耳旁掀起一陣風,唐紀修的拳頭重重地擊在了門面上。‘哐’地一聲巨響,齊燦燦的雙腿猛然一軟。
他雙眸猩紅,連帶環著她腰的手也跟著顫抖起來。半響,他貼近她的臉,聲音冰冷而絕然。
“你要我怎麼做?我能怎麼做?”
他的聲音十分克制壓抑,小聲到齊燦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他的心如蟻噬,他不需要齊燦燦的理解,甚至希望她誤會得更深。他從小到大,都以唐家三少的身份地位倍感驕傲,可此時。他痛恨自己生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世家。
唐紀修緩緩地收回了手,沒了他的力道,齊燦燦整個人毫無徵兆地摔在了地面上。
他居高臨下地冷睨著她,依如往日般拒人於千里之外。他渾身散發的寒意,讓齊燦燦不自覺地縮起了身子。
她看著他愈發陰沉的俊臉,痴痴地問道。
“說一句愛我,很難嗎?”
如果不是因為如此,又該怎麼解釋他手背滲出的鮮血?他閉口不言的一切,到底是什麼?還差三年,他們便相識二十年,那麼漫長的歲月,那麼深情的等待,都不值得他張開金口解釋嗎?那些深藏在心底惱人的感情,那些年少無知的衝動,真的不值得他承認嗎?
唐紀修沉默了許久,再次開口,齊燦燦卻狠狠地澆了一頭涼水。
“不難,沒有愛,所以不難。”
他的語氣中,齊燦燦聽不出任何情緒,他甚至連哄騙她都不削。
“真的嗎?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做的這一切都不是因為愛我?”
齊燦燦不信。
“沒有。”
他幾乎不帶任何猶豫地回答。
齊燦燦拉住了他的褲腿,艱難地從口中迸出幾個字。
“既然如此,以後見面,我們裝作不認識好不好?就算我求你,我聯絡你你也別理我,好不好?我也求你不要再來撩撥我,你明知道我的心就這麼一點,不要再刺激我了,好不好?”
感情低入塵埃時,她竟然沒有警醒,反而週而復始地重複著從前的愚鈍。她下定的決心。只要不見到唐紀修,她也能堅強如盾。這一張臉,包含了她太多感情。她躲不過也逃不開,好像喝下那滿杯洋酒的不是唐紀修,而是她,她醉了,醉在自己的卑微中。
唐紀修無言,他靜靜地盯了齊燦燦數秒,旋即推開了門,大步流星地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離開前,他狠絕地丟下了兩個字。
“不好。”
或許齊燦燦沒有聽到。唐紀修冷笑了一聲,無所謂,他會為他做得一切負責,不需要任何人贊同或否認。
緊緊相纏的藤蔓,妄想解開,比做夢還難。
即使互相傷害,也要在一起。
直到驟然響起的鈴聲,齊燦燦才發現自己早已坐麻的腿,連動一下都覺得疼痛難忍。
“大少夫人,您在哪?大少找您。”
“我馬上出來。”
齊燦燦的聲音嘶啞得厲害,怕被人聽出端倪,她很快地掐斷了電話。
她揉了揉酸脹的雙腿,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