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問題嗎?”看著雲言糾結的臉龐,墨泠說道:“如果你想問我為什麼會知道的話,因為在剛才我讓他原本的助手回老家種田了。這段時間內我會讓他了解自己提拔起來的部下會有多麼“廢材”。”
“不,我想問你當初為什麼將那塊寶石給扔掉。”
“……”墨泠沉默著,像在思考墨泠的問題,最終,她開口給出來答案。
……
“看吧,她果然是個有趣的人!”走出墨泠的公寓時沙華大道一改清冷的模樣變得熱鬧非凡,機車穿過密集的車輛駛出了紅燈區,雲言的笑聲從全盔下悶悶地傳來,“是不是啊,兒子!”
五分鐘前。
“雖然不知道你在說那件事,”沉默過後她語氣平淡地說道:“但丟棄的原因肯定是因為不需要了,已經無用的東西沒有必要留在身邊。”
取捨恣意的態度令雲言羨慕和驚歎,但她也知道,像墨泠這樣的人是真正的無情,而她的羈絆太多,做不到,也不想做到。
“不僅是個怪人,還是個可怕的女人。”雲徹仍然簡短地點評著,然後扯著她的袖子,“記得經常聯絡。”
“……”遮擋住的面容下,雲言的表情溫柔起來,“啊,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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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時分,安捷裡東區山林。
雲言從來沒有想過會以這樣一種方式遇見那個人。和墨泠給的照片不同,對方穿著純白的襯衫倚靠在樹幹上,悠閒地眺望著山腳下連綿的綠林。清晨微冷的風吹拂著淺金色的短髮,完全沒有了照片裡那種妖豔迷離,他周身縈繞著一股安靜祥和的氣息。
遇到這個男人完全是意外,平常這座沒有纜車的高山很少人來,再加上不是節假日和炎熱的天氣,連平時喜歡跟著雲言的雲徹都一口回絕了她爬山的邀請。
“妖精……”這時她才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稱呼眼前這個妖精一樣的男人,他中文名叫臨,這麼稱呼實在是太親密了;而外國名叫塞斐德·格雷亞,這樣叫自己又詭異地覺得彆扭。
“誰。”
因為被打擾的不悅,原先那安靜祥和的氣氛一掃而空,而敵意像冰冷尖銳的針刺痛著雲言,她瞬間的慌亂了起來,結結巴巴地開口。
“抱、抱歉,我只是來爬山而已,打擾到您很不好意思!”她差點就像日本人一樣九十度鞠躬了,說完才發現自己對這個年紀相差無幾的人用了敬語,要是被兒子知道肯定又是嘲諷技能max!
“……”臨眼神淡漠地打量著她,該怎麼形容眼前這個女人的表情呢,她就像做錯事的孩童一樣不安地矗立在原地,生怕說錯一個字就會受到嚴厲的懲罰。那如同受到驚嚇的小動物的表情讓他無言地沉默起來。
在氣氛越發詭異的時候雲言被山風吹得打了個噴嚏,像是如夢初醒似的她低聲笑了起來,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棕色通透的瞳孔舒服地眯了起來,她伸著懶腰笑道:“今天的天氣真好啊,出門果然是個正確的選擇。”
“先生,你也是一大早就過來爬山的麼?”雲言很自來熟地朝臨走去,高高束起的馬尾在一晃一晃,她臉上的笑容如同這山風,帶著驅趕燥熱的清爽,“我都認為自己在大熱天來爬山很奇怪了,沒想到還有和我一樣的人。”
“砰。”
子彈貼著雲言的耳垂穿過,讓她的腳步在原地停頓,收起臉上所有的笑容,溢位絲絲危險的瞳仁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風起,吹散槍口的硝煙,臨轉過身面對著雲言,遠方的地平線上,蔚藍的長空下,朝陽撕裂雲霧綻放出萬丈的耀眼光束,為他披上神聖的光輝。
雲言這時只覺得這個男人還真是被上天所眷顧著,要扼殺這份寵愛,還真是一件罪過的事。
第六章 兩個人
“令人厭煩的害蟲,”冰冷的槍口沒有改變方向,臨的目光穿過雲言注視著她的身後,冷淡地開口,“再怎麼虛張聲勢仍舊是弱小的生物,不堪一擊。”
雲言轉過身,目光所及之處站滿了手持槍械的人。那一刻她似乎有點了解臨為什麼將他們稱為害蟲。當你擁有壓倒性優勢的力量時,所有上前挑釁的傢伙都弱小螻蟻。
除此之外,雲言覺得他們都長得差不多,還穿著統一的黑色西裝,真的像具有壓倒性數量的昆蟲。
“喂!情報不是說只有格雷亞一個人在的麼,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看似領頭的男人目光如炬地盯著雲言,露骨的視線像是要將她解剖透析。
“不知道,是預料之外的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