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打量了一下藥丸說:“世人都知我蘇門玄夜不是個善類;最仁慈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本主夫人是宮門後人;慈悲為本。即使親臨了宮門血案依然心腸軟,就連兩軍交戰時本主放火燒糧,燃三生丸,深夜剿滅敵方,夫人也只是應允做一半做個警告就好。
歐陽極領兵五萬偷襲;傷青州百姓。本主本可以殺他個片甲不留,取下歐陽極的首級,殺了藩王以儆效尤,但夫人說得饒人處且饒人,還修書讓青王禮待藩王,可算是仁至義盡。
所以本主今日依照夫人本性退一萬步,只需要墨夫人輸了,吃下當年給本主夫人吃過的藥,受一受本主夫人當日之痛即可。”
歐陽若水的瞳孔放大:“蝕骨散……蘇門玄夜;你當真如此絕情。”
“本主對你從未有情,何來絕情一說。本主與你只是相識一場,你曾厚待本主心上之人,本主不得已而禮尚往來,若不是妙楚仁慈,你以為一顆藥就可以了?”玄夜的目光中透露出殺氣。
妙楚的心一驚一軟,望著若水一眼說:“既然墨夫人選了我的夫君;那墨竹公子就與我吧;如何”
墨竹愣了愣,此時梅流芳上前對上官堯說:“他們夫妻對決;上官堯就與我梅流芳如何兩軍觀戰;無論成敗生死;對方不能起兵,如何?”
☆、西門小姐
梅瑞庭見妙楚手中無劍,將手中的佩劍丟給她;妙楚道了一聲謝後提起劍飛身而起。
墨竹的劍術果然不凡,劍鋒凌厲;而妙楚相比之下顯得劍術不精,歐陽若水一喜。兩人劍花紛飛;兩劍遊走間是翩若驚鴻宛如游龍;劍相撞時偶有火花飛濺;墨竹的劍從妙楚的左肩劃過;聽到絲綢破裂之聲,墨竹說:“看來玉公主不擅長劍術啊!”梅流芳眼神有些擔憂而玄夜卻嘴角勾勒一抹笑。
“墨竹公子倒是劍術不凡,讓玉兒見識了。”
隨後妙楚蓄力將自己推至十尺之外;棄劍,眾人不解。她席地而坐;身前出現一把黑色的長琴,眾人更不解,妙楚在萬人矚目下彈起了琴,眼見的墨竹的劍向她直面而來,妙楚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琴音從手中飄渺而出盪漾在千軍萬馬間。妙楚丟棄在地上的那把劍猶如有靈性一般隨著琴音而舞動。眼見墨竹的劍相距不遠卻突然收回去抵禦那把空中之劍。他猶見千萬把劍直面而來;變化莫測,劍劍鋒利。
華櫻因為未曾見過此類場面而驚愕,而歐陽若水卻已知勝負已定而眼帶怒怨。最後,墨竹各處被劃傷,但劍劍都不傷及要害。墨竹的劍隨著人都摔在地上;劍身倒映著他蒼白的臉,安國士兵驚駭,南國士兵被玉公主之勢震驚片刻後未歡騰而是保持靜默。
墨竹抬眼看著不遠處的妙楚,他沒想到傾國之色的玉公主身手如此不凡。妙楚此時卻更認真地彈起了琴,猶如安然閨中的閨秀,正在譜曲解憂。千軍萬馬前有萬層風沙而起;形成多股風捲;聚攏在一起形成一個大的颶風;盤旋在兩軍中間;將士們無不驚愕。風沙在妙楚的琴音中不斷變換起舞,他們的內心除了澎湃還有後怕,對方何止是蘇門公子能一人抵萬軍;玉公主亦然。
沙場上除了風的聲音,就是玉公主的琴聲,為之起舞的就是那些塵埃。玉兒一曲彈罷,那聚攏的風沙也轟然崩塌;其力讓大地為之一震;有不少士兵覺得腳下一麻。頓時馬兒嘶鳴;不絕於耳;在遼闊之地迴響。玉兒收起琴,對著遼闊蒼茫說:“天地之間;我西慕玉借風沙;為死去的亡靈獻舞。”這位民間的公主此時神情淡然,傲然於天地之間,不可侵犯,貴如神抵。
墨竹的表情怔了怔說:“墨竹輸了。”
二月中;遠山還未染上綠;有著蒼黃;空氣乾燥,墨竹認輸,南國士兵並未為此喝彩;安國士兵也沒有為此落敗沮喪,氣氛顯得肅穆。
最後梅流芳策馬而來打破沉默說:“上官公子請。”
梅流芳在南邦英明在外,安國不少將士早就想一睹風采,兩軍將士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兩個人在馬背上交戰。
妙楚很快便看出梅流芳的身手更勝一籌,取勝上官堯易如反掌。可是梅流芳卻突然卸去了內力,單純與上官堯比起了招式,而上官堯最後也卸去了內力,妙楚想難道梅流芳是在保全上官堯的面子?
最後梅流芳以稍稍險勝的態勢贏了上官堯;而上官堯心中清明,眼神幽暗說:“何必承讓?”
“主帥對決,並未說要如何比。我不用內力;你最後也沒有用內力;我們純屬比招,何來承讓。”
上官堯知其意,但未再多言,而是抬眼看到了華櫻,這幾日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