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門玄夜繼續說,“風月成是讓他生不如死,如此費心;是為了讓某個人看著自己無能為力救他,而去求他,這是別人的三角戀情;你又何故參與其中?”
谷鑰驚愕地望著蘇門公子;妙楚的視線也是帶著幾分驚訝。蘇門玄夜繼續說:“以靡費之血下陣,就是靡費一個人的鎖情劫;谷鑰能延續靡費六年壽命已然是奇蹟;你幾人闖入陣法啟動了西鳳劫;如今變成了一幫人的死劫……”
谷鑰聞言低頭;妙楚的眼睛眨了眨說:“天底下的八卦你倒是知道的不少;既然如此你還進來幹嗎;覺得陪死的人不夠多。”
“我覺得這裡挺好。”而後蘇門玄夜拂袖離開,谷鑰抬眼望著妙楚說:“他是因為你在這裡。”
門外;宮二攔著蘇門玄夜:“你肯定有辦法解開西鳳劫。”
蘇門公子能堂而皇之的進來,他不相信蘇門玄夜沒有辦法。可蘇門玄夜淡定說了句,“沒有。”
說完這兩個字;宮二眼前已經沒有人了;鳳陽清望了一眼離去的蘇門玄夜,就不能好好跟妙楚解釋,非要弄得那麼僵硬幹嘛。
谷鑰在藥房熬藥;宮二見妙楚仍然在靡費的房裡,妙楚問:“可有方法。”
“還沒有。”
她有些頭疼;揉了揉額頭。宮二說,“也許靡費真的是大限將至,你……”而妙楚自說自話,“阿修羅是靡費給的歐陽極;我一直懷疑歐陽極是宮門之事的幕後黑手……”
晚膳;鳳陽清為妙楚熬製了魚湯做了米糕,宮四學做了紅燒魚配白米飯。妙楚喝完魚湯,就進了廂房;宮二望著妙楚離去的背影;熟不知妙楚轉角進了靡費的房間;抽了匕首就放血喂靡費。然後抽了手帕包紮又進了房間;覺得人有些晃,遠處的蘇門玄夜眉頭緊皺:“這女人何時變得如此執拗。”
鳳陽清望了一眼蘇門玄夜,沒有答話。
在三生國祭鬼節放了幾滴血,妙楚就一臉的不高興;無精打采;怕的不由自主的抓他的衣服,她可知道她的身體萬金難修,還一下子放了那麼多血喂靡費,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有多差,也因為此舉,蘇門玄夜確定了一件事。
夜幕降臨;星空璀璨萬分。蘇門玄夜在屋簷上拿出七絃琴彈了一曲普安咒;月色撩人;琴音柔和;谷鑰望著琴音的來源處;走進了靡費的房中;聞著屋內殘留的血腥氣;腳步一頓。
下午的時候蘇門公子很是生氣妙楚放血;妙楚卻還是偷偷來了。此時蘇門公子獨坐屋簷為她普曲安眠,明明知曉是死劫;他還義無反顧的進來;妙楚你真幸福。
谷鑰為靡費擦拭了手和臉說:“靡費;你也真幸福。”
☆、乾坤棋局
谷鑰在靡費房中待了許久,剛走出來往自己的廂房走去時;一愣;見蘇門公子站在廂房外。
昏暗的夜幕也掩飾不住他散發的光芒。她就站在那裡靜靜地望著蘇門公子,他就那般靜靜地站著;不知過了多久,他問;“靡費是你的情郎?”
谷鑰一愣;妙楚也這麼問過,她答,“不是。”
“你愛風月成?”
谷鑰望著蘇門公子的背影;這個人還真是無所不知,她是歡喜風月成的;只是他娶了別人,但谷玥還是承認:“是。”
“你恨他?”
“是。”
“他愛你;你也恨?”
“恨;因為他娶了別人!”
蘇門玄夜的背一僵;“也許他為了你,才娶韓夢瑤。”
谷鑰也一愣;冷笑了一聲,“哀莫大於心死。”
蘇門公子沒再問靜默了片刻,推開了門進屋;谷鑰看著廂房,默默地離開。
蘇門玄夜望著床上已經入睡的妙楚;夜色裡他也能感覺到她的眉頭微皺;空氣中有血腥的氣味,他的手觸控到她的手腕;兩隻手腕都裹著白棉布;她手指冰涼。
蘇門玄夜輕緩地上了床,將妙楚攬在懷裡;妙楚嗅到了熟悉的氣味;彷彿在夢裡;嘟囔了一句:“玄夜……”
蘇門玄夜耳朵一向靈敏;身子一僵;望著她,她依然閉著眼睛。
“你的夢中出現我了嗎?”
被子蓋著兩個人,妙楚的臉埋在蘇門玄夜溫熱的胸懷裡;她身子也跟著變得溫熱。
接下來的三日;鳳陽清每日換著花樣地給妙楚食補;而妙楚每日還是偷偷地去放血喂靡費。谷鑰十分驚訝;短短五日;靡費的脈搏清晰可見;氣色也好了些許。妙楚的血,太神奇了。
谷玥問,“那日我聽蘇門公子說你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