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答我一個問題,我便告訴你這黃梅我從何得來。”遠凌朝我賣起了關子,今日作風簡直一反常態。
我豪不畏懼的直視遠凌的雙眼,“你說。”
“這黃梅,是誰給你別上的。”
“嘶……”
“告訴我吧。”
“嘶……”
“說吧,筱薏,你知道我是有些手段的。”一向正經的遠凌突然有些痞痞的,卻讓我不小心著了他的道。
“不說,你一定瞧見了,現在提就是羞辱我的。”我有些嗔怒,憤憤的背過身去。
“原來你還知道害羞,我還以為你打算跟那個小夥計細水長流呢。”
不知是不是飛到了山西人民上空,我覺得這空氣中的醋液含量似有些超標。
看著臉皺成包子的遠凌,我也來了興致,想要調侃幾句。
“哪裡比得上遠凌上仙您啊,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可是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你就這麼丟新娘在婚房暗自垂淚,獨守空閨?”
“筱薏,別說了……”遠凌突然話鋒一轉,原本被炒熱的氣氛一下子便降到了冰點。我見遠凌有些不大自然的神情,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
“筱薏,不要在師兄面前提起新娘兩個字,好嗎?”遠凌圈我在懷,輕柔的將氣息挪到我耳邊,我聽了腿腳都有些發軟。
“好。”我再沒心思去問什麼緣由,鬼使神差的醉倒在遠凌的溫柔裡。
“筱薏,此次我與師兄用計,讓你我脫身,絕不是上策。這回,我們是抱著魚死網破的想法去與司命交手的。”遠凌延續了剛才的溫柔,語氣中卻新增了一抹低沉。
我從遠凌懷裡驚躍而起,“遠凌,我怎麼聽不懂你的意思?”
遠凌理了理我鬢角被風吹拂的亂髮,沉吟道:“你在客棧消沉的這些日子裡,發生了很多事,其中最大的一件,就是……”遠凌停頓一下,抬眼瞧了瞧失神的修硫珏,又道:“師兄即將過門的妻子,因阻攔司命抓走言兒,被殺害了。”
這句話的資訊量未免太過龐大,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我提取出我能聽懂的部分,帶著哭腔搖晃遠凌的袖子,“我妹妹被司命抓走了?她現在怎樣了!”
遠凌見我反應太過劇烈,怕我吵到險些心死的修硫珏,點了我的啞穴。
“筱薏,乖,言兒沒有大礙,等咱們落地,我便全都告訴你。”我的額頭被遠凌輕輕的印上一個吻,遠凌的眼神令我心安,我急迫的點頭,邋遢的吸著鼻子。
遠凌解開我啞穴,從懷中掏出帕子,替我擦著鼻子。
擦了半刻,我的心沉了下來,知道遠凌定不會在妹妹的事上欺瞞我,安安穩穩的又入了他的懷。
“遠凌,你身上有別的香味!”我湊得離遠凌更近,奮力捕捉遠凌身上除竹香外的其他味道。
遠凌有些心虛的躲閃,一個勁往後退。
“你是不是天天牽著王丹雲的手,天天陪王丹雲吃飯,天天拉著王丹雲逛街!”我仰著頭連聲逼問,遠凌也被我的咄咄逼人嚇得急忙後退。
“筱薏,這可是你逼我的!”遠凌突然止住了腳步,開始反攻。
“你這話說的真不害臊,我逼著我心上人去跟別的女人親熱?”我剛瞪大了淚眼,遠凌的吻便鋪天蓋地的印在我臉上。
“你可……別想……賴賬。”我用手推阻遠凌的俊臉,嘴巴里還是不依不饒。遠凌的唇一個下移,就給我的發聲工具貼了封條。
“嗚嗚嗚……”
遠凌一陣戲弄過了,我們兩人再不敢作怪,畢竟修硫珏的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弟子被司命殺害,修硫珏的疼彷彿萬箭穿心,我們多少也該體諒修硫珏。
雖然不止一次,我都認為修硫珏是個濫情的人。
“筱薏,師兄絕不像你表面看到的一樣,他對徒弟秋映的痴心,怕是可昭日月。”遠凌看透我心思,費力的點撥我。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暗忖修硫珏的心,怕是隻有他自己才能猜透。
在黑龍身上盤旋半日,我們回到了霧靈山,再次踏上這片土地,我的心中沒了重逢的欣喜,取而代之的是對妹妹下落的擔憂。
我拉著遠凌著急進屋,遠凌見我急迫,開門見山,“筱薏,自從你被關在丞相府破院之後,我便向王丹雲示好,也因此獲了許多自由。我開始和師兄書信聯絡,意外得知了司命前去霧靈山打探你我二人下落的事。師兄一直聲稱你我從未與他聯絡,司命死纏爛打,師兄自然厭煩了他,便耍了一些小手段驅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