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苦了,你再和他生氣是不對的。他都說了是愛你的。”每每這樣告誡自己,可是翻個身,她又開始糾結著陸若的過去,心底總有那麼一個不甘心的聲音不斷地提醒:“你是作為替代品被他選中的,多不公平。”
慕西覺得自己要瘋了,被她強行拖過來的豬七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責備地看著她,它想回陸宅,不想跟著慕西住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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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怎麼了?”林生拍拍慕西的肩,無奈地遞給她一張投訴單,“這星期你是第三次送錯東西了,”他開玩笑地恐嚇她,“再犯這種錯誤,我就要開除你了。”
慕西揉揉有些腫的眼睛,抱歉道:“真對不起,我最近老是犯困。要賠償什麼損失嗎?”
林生仔細地看了看她,“你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慕西搖搖頭,“沒事,大概是在家裡睡得太多了,反而渾身無力。我媽說這是睡魔纏身,多運動一下就好了。”
林生抿了口咖啡,打趣道:“陸不在這裡,你就沒精神了。呵呵,當初你和他度蜜月那會兒,你每天活蹦亂跳地跟只兔子一樣。現在跟蔫了的白菜似的。”
慕西勉強笑了下,正好有客人點東西,她便過去了。陸若走了快兩個月了,期間兩人雖沒斷了聯絡,也總是深夜裡,聽得出他很累,叫囂著回家後要辭職,有時候說著說著就睡著了。慕西將手機開著,有時候從那邊傳來一兩聲鼾聲,心裡也熱乎乎的。
那天知道他和陸曦的事情後,她怎麼想怎麼覺得陸若對不起她,欺騙了她的感情,看到擺放在家裡的結婚照也覺得那上面笑的幸福燦爛的新娘是對她的譏諷。可是,他不在身邊,日子久了,她又開始一點點憶起他的好來。
想起他笨拙地幫她切菜,在外面吃燒烤,撇著嘴巴幫她一遍遍涮杯子、碗筷,一邊批評著她做得菜難吃一邊把菜都吃光光……
老是覺得他幼稚,他欺負她,他用情不深。可是這麼一想,又好像是他一直在寵著她一樣,倒顯得自己蠻不講理。慕西又開始糾結著生氣,他竟然讓她有負罪感,明明就是他自己不對!
“西西。”
這一聲著實刺耳,她現在最不待見人家這樣稱呼她。所以慕西循聲看那人的時候也沒什麼好臉色。林生總是無語地表示她這個僱員太過於情緒化。
是許亦航。慕西生疏地走過去問道;“這位客人,您想來點什麼?”
“你一定要和我這麼生疏嗎?”許亦航顯得有些受傷。
慕西沒吭聲。許亦航現在是市裡的檢察長,前段時間在他的帶領下揪出了底下一個貪汙的官員。偏生那個官員是她爸爸慕忠一手培養提拔上去的,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順著查上去,估計連慕忠也要受牽連。一時間市裡的大小官員都有些風聲鶴唳,而這次行動卻是戛然而止,表面看起來是雷聲大雨點小。慕忠心裡頭卻明白,這是試探,也算是警告。慕西雖然不太懂裡面這些個權術運作,不過看到自己的爸爸憂愁了幾日,不免有些埋怨許亦航。
許亦航點了杯茶,“西西,那是公事。”
他比記憶中結實高大了不多,溫和的面容掩飾不住眼神的犀利。他已經不再是當初她暗戀著的人了,慕西有些傷感,說到底,她從來沒真正瞭解過他。那樣不問緣由、不計回報的感情,也只有年少青春時期才負擔的起。
“你們認識?”林生高興地大踏步走過來熱情地和許亦航握手,“許,難怪我頭一次見慕西覺得眼熟,她不就是照片上那個女孩嗎?”
許亦航也站起身,握手後和林生來了個擁抱,兩人儼然是舊友。
“我讀研究生的時候可是許的室友,真是有緣。”林生很高興,“今天的我請,隨便點。”
許亦航看著那面貼滿了照片的牆壁,走過去摘下了有著慕西的那一張,那是林生剛見慕西時拍的,抓拍到了她舉著竹竿跳著的模樣。
“誰讓你把我的照片放上去的,摘下來!”慕西不滿地對林生說道,“不然告你侵犯我的肖像權。”
林生不同意,“我又沒用作盈利。許亦航,你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我到這落腳後每次給你打電話那邊都說忙,你有多忙啊?”
許亦航看到了窗外那個窈窕的身影,她正向這邊走來。他對林生和慕西抱歉地笑笑,“我還有事,改天再聊。西西,再見。”
“好走不送。”慕西幫他推開門,看著他離開,途中遇到一個身材頗曼妙的女子,兩人便一同上了車。這是約見女友的,想來怕遇上了尷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