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這裡哪兒也不去。”海玉羅微笑。
秦紫陌明顯感覺龍羽的背一僵。
“為什麼?”
“我已經不年輕了,為他,一誤就是十五年,女人,能有幾個十五年可以虛度?這些年在乾元坊,銀子雖賺了些,卻差不多都散出去了,所以我打算在此穩打穩紮地再謀一筆。”
“什麼?你要在這裡開賭坊?”秦紫陌驚叫起來。
“嗯……或許再附開一家青|樓。”
“絕不可以!你想都不要想!”一聲抓狂的暴喝不知傳自何處,忽一股勁風捲進來,屋中陡然多了一道白衣身影。
“為防你再為禍他人,我會帶你一起走!”司馬長風道,儒雅清俊的面容此時看來有些獰惡。
……………………
秦紫陌正在屋中坐立不安,忽聽外間門響,呼一下掀簾急切迎出“怎麼樣怎麼樣……哎呀!好大酒氣……你也喝了?”
“對付那隻老狐狸,我不喝能成嗎?”
“那現在……”
“搞定了,估計這會兒生米快成熟飯了。”
“討厭……盡沒個正經!”秦紫陌笑嗔著紅了臉。
“好累啊!咱們也睡吧。”
“噯。”秦紫陌應著,一面準備熱水於他淨面。到底心中不安“羽!咱們這樣做好嗎……你師父明日醒來可怎麼辦?”
“能怎麼樣,他自己酒後亂來還能怨別人不成?”龍羽滿不在乎道。
“我忽然有些可憐他了。”
“為什麼?”
“被逼著跟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他一定很痛苦吧。”
“小傻瓜……師父喜歡她的!這都看不出來,小白痴。”
“什麼!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她中了毒,他若認真那麼厭惡她豈不正好擺脫,為何還要潛心救她?”
“先生心地好,做不來見死不救吧。再說了,海老闆這人其實不壞,嗯……或許只對男人壞。她乾元坊的那些女子,都是被自己家人抵賭債抵給她的,她留下她們,其實亦是救她們,不然能賣一次就能賣二次,被賣入火坑也說不定。而且這次關閉乾元坊,她把錢都散發給她們了,這裡幾個是實在無處可去的,又無力自保,她才帶過來的。”
“對啊!正因為她是這樣的人,師父會動心才不奇怪呀!”龍羽道。
“也對哦……這麼說我們做對了?”秦紫陌咬指笑道。
“哎!不要光想別人家的事了,咱們忙點自家的事吧。”龍羽輕笑道,自後輕輕攬了她的纖腰。看著圓潤了些,腰還是那麼細,都圓潤到該圓的地方去了……
“自傢什麼事?”秦紫陌笑著閃躲。
“你說呢?偷偷告訴你哦,給師父喝的那酒裡頭,我加了東西。”
“什麼東西?”
“就是那種……”龍羽附向秦紫陌耳邊。
“下流!”秦紫陌啐他一口騰地紅了臉。
“我陪他一起喝的。”
…………
………………………………
某間房內。
身著紅嫁衣的女子朝著明焰焰的紅燭拜了兩拜“爹,娘,女兒終於嫁人了,雖然是用了很不光彩的手段,但……”聲音忽有點哽咽“終是嫁給他了……他是好人,是正人君子。爹孃放心,縱然不愛女兒,他也會對女兒負責的。”拜畢,海玉羅以袖拭了拭眼角,緩緩轉身,接下來要做的事,才是最艱難的……
“啊!你……你……怎麼醒了?”視佇立眼前的高大男子,海玉羅瞠目結舌險些癱倒。
“洞房花燭夜,新郎難道不該是醒的麼?”低沉的聲音教人辯不出喜怒。
“那個……你喝了酒……我以為你醉了……”海玉羅顫聲道,沒有勇氣抬眼去看他。
“我沒喝。”
“啊?”
“那臭小子不想想我是幹什麼的……酒裡下了藥我會不知?”
海玉羅低首,纖指纏繞著衣帶上的丁香結,指結已發白。“你……走吧。”
沒有回應,男子著靴的大腳慢慢逼近來,停在她面前,她能清晰地感受他的眸光落在她頭頂。
一隻溫暖的大手探過來,執起她溼冷的小手。
海玉羅驚愕抬首,一時無法解讀他深沉的黑眸中那抹笑的含義,忽眼前一花,她已被一雙強健的手臂打橫抱起。
“你……”
“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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