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還真讓他給碰上了。
店裡的擺設笑寶很熟,店裡雖然照不到月光到也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隱隱約約還是能看見一些的,笑寶慢慢地移到樓梯處,只聽得又是兩聲“哐當”聲,隨後是一個女子低低的叫:“痛死了!”
笑寶輕輕挪了幾梯,就見一個人影抱著腳在跳。
那人邊跳邊往樓梯這邊來,剛好站在笑寶下面。
真是天助我也!笑寶當即兜頭給她撒下一包迷藥,然後掄起粗棍亂捶一通,那人嚎叫了兩聲就昏倒在地上了。
笑寶又追下樓去用粗棍捶了她一陣,見她沒半點動靜才喘著氣退到一邊,又靜靜等了一會兒,確認店裡沒有其他的人了,才點了燭火來檢視。
翻過那人的身子,笑寶一臉不屑,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明明是個長相俊俏的小姐,偏偏是個賊人!找了繩子將她捆起來,笑寶也不敢去睡了,搬了個凳子坐在旁邊,一手拿著迷藥一手抓著粗棍準備隨時使用,心裡始終是有些害怕的。
終於捱到天亮,笑寶早早開了門等著,美容店的男孩兒們來了都大吃一驚,笑珠建議:“左小姐不在,那個討厭的知府也不在,我們先將她多捆幾道,再去衙門找官差來。”
男孩兒們都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便合力將本就已經被捆著的賊人又捆了好幾道,幾個男孩子已經跑去找官差了。
不得不說,子丹為男孩子們備的迷藥甚是好,林子義是在衙門裡醒過來的,一盆冷水澆在頭上,她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發現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綁著,還渾身疼痛。
“喂喂喂!這是怎麼回事?”林子義大叫。
“啪!”縣官大人重重拍了下驚堂木,“大膽賊人,你為何夜闖徐家美容店?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夜闖什麼?我沒有啊!”
“啪!”縣官又重重拍了下驚堂木,“還敢狡辯!你昨夜闖入徐家美容院,不慎踢到凳子驚醒了店中之人,幸而笑寶公子心思慎密,用迷藥將你迷昏才得以躲過一劫!還不快快從實招來,你闖入店中有何目的?是為盜取財物還是知道笑寶公子昨夜留宿店中而動了色心?”
什麼?盜財?色心?她林子義是那種人嗎?是了,是了,昨夜失去意識前有人打她來著,她想起來了,原來是被當賊了!
看看身旁跪著的男子,“昨晚是你用迷藥迷昏我?”
“哼。”笑寶冷哼一聲不理她。
“昨晚是你打的我?”
還是不理,不過看錶情林子義就知道是他了。
“哇,你這男子,你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就亂打人?你知不知道我好痛的!”
笑寶不屑地瞟她一眼,“我家小姐說了,遇到賊人,只管狠狠的打。”
“我不是賊人!”林子義大聲喊怨。
“不是賊人,你半夜撬開我家店鋪的窗子翻進我家店鋪幹什麼?”
“就是就是,還說自己不是賊人!”身後一片附和聲,林子義轉頭一看,都是一群男孩兒。
“大人,”笑寶給縣官磕個頭,“您要為我們做主。”
這縣官對美容店的一干男孩兒很是熟悉,不說自家夫郎兒子是那的常客,只說那個笑珠是知府大人看上的人她就得幫,何況這還確確實實是有賊人闖入店裡呢,當下又啪驚堂木道:“你這賊人,姓甚名甚?快招!”
林子義鬱悶死了,“我姓林,叫林子義,我不是賊人,是有人追我我才躲到那間店鋪裡面去的。”
“誰人追你?因何追你?”
說道這個,真是欲哭無淚,“半月前家父要為我定親,我不願,就逃婚了,於是家父派人來追我,昨夜又被追我的人尋到,我便躲入那家店鋪,於是驚動了店鋪裡的人,後面的你都知道了,所以說這是一場誤會,我對店鋪沒企圖,對這位公子,”林子義看看笑寶,一臉要哭的表情,“也沒企圖。”
“休得胡言亂語找些藉口!”
“是真的。”林子義真是後悔死了,街上這麼多家店,她怎麼偏偏翻了這一家的窗?“你不信的話,在門外立個牌子寫上‘林子義再此速來認領’,肯定會有人來的,到時候你問問來的人我是不是在躲她們就知道了。”
縣令想了想,問道:“笑寶公子怎麼說?”
笑寶瞅瞅她,看她的樣子到也不像個壞人,昨夜也未見她翻金找銀的,或許她說的是真的?便道:“全憑大人做主。”
縣令當即吩咐人去門口立塊牌子,林子義對著笑寶感激一笑,得了一聲冷哼做回應,還不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