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凝視,只是隨口說:“把浴袍給我。”
原籽溫連忙跳下床,胡亂地把浴袍塞給他,下意識地偏過頭去。
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失禮,又不是沒見過男人。
言陌生穿好浴袍,走到桌前倒了兩杯紅酒,“要喝點酒嗎?”
他緩緩攤開掌心,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讓原籽溫沒辦法拒絕。
他們兩人坐在露天陽臺上,一邊吹風一邊喝酒。南方的氣息總是太過柔和,夜風裡充滿花香和泥土的潮溼,無處不在的香味彷彿要把人神經中最剛毅的部分鉸斷。原籽溫心裡忐忑不安,她有太多話想問言陌生。
“你在擔心什麼?”言陌生看出她的心情。
“我在想這次的公關危機。”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崗敬業了?”他玩味地笑。
我不想剛回《evangel》又失業。”
言陌生抬起黑沉沉的眼眸望著她,“那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處理這次的事件?”
原籽溫不認為自己的意見具有參考價值,但她還是把思考良久的想法說了出來。
“對於一個企業來說,信譽和名聲是最重要的,這關乎到廣告商和消費者對我們的態度。現在《evangel》內部分崩離析,外部又有《r》這些勢均力敵的同行虎視眈眈,我們不如順水推舟,趁此打一場翻身仗,藉著這次的公關危機讓所有人看看《evangel》的誠意和決心。”
“具體說說?”
“首先要把拖欠稿費的始末調查清楚,給外部寫手一個明確的交代。其次是找到更具有影響力的廣告商和品牌商,證明我們人脈靈活,有合作價值。再次我覺得《evangel》應該建立屬於自己的廣告公司和模特公司,這樣我們就不需要總看別人的臉色了……”
原籽溫說到這裡,注意到言陌生正眸光清亮地盯著自己。黑瞳裡彷彿旋轉著一束流光,這光照在原籽溫身上,亂了她的心智。
“你倒是很緊張《evangel》。”
“我是緊張你。”
話一出,兩人都是一凜。原籽溫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不想看見你因為《evangel》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