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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圖問過,他媽那時候沒搭理她。那時候她挺單純的,也還能幻想,她找了一堆的理由替他媽辯解——她是不得已的。
後來啊,大概是時間長了,也麻木了,見慣了她媽沒臉沒皮的樣子,就不問了。那時候她已經不單純了,她覺得他媽大概就是天生好吃懶做那種人吧。
可今天,師惠居然自己說起來了,雖然這是個特別馬後炮的話題,可終究,她停下了手中的活,抬頭看向師惠,特別認真地問她,“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能好好養育我,為什麼你不能光明正大的找個工作,為什麼你要做這樣讓人鄙視的職業?你可否知道,因為你,我受到了多少的委屈?
師惠大概很久沒瞧見她那麼認真的樣子了,略微愣了愣說,“因為我被人強迫的,所以自暴自棄了,反正也無法反抗嗎!”
趙小梨只覺得心在那一霎那,猛然抽痛了一下,巨大的情感向她湧來,她的眼睛都要溼潤了,可也就那一剎那,因為隨後師惠就噗嗤一聲笑了,“沒有,騙你的,就是在看守所裡帶悶了,找個人瀉火,行了,你快點做吧,我可餓死了。艾瑪,我得瘦了十斤。”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居然忘了說端午節快樂,不過還在假期中,還不算晚啊。祝大家端午節快樂,╭(╯3╰)╮
☆、33
34
這頓飯趙小梨就做得有些恍惚。
她時不時的去看師惠,覺得她媽說得是不是真的呢?可師惠就跟沒說過那話似的,她在屋子裡晃悠了兩圈,八成覺得沒意思,又開門出去了。趙小梨去門口拿蔥的時候,就聽見她媽跟林漢民說話,“哎,你那裡還有工作嗎?這個肯定黃了。”
趙小梨的內心就兩個字:呵呵。
她關了門直接進屋,只覺得自己剛剛的那份操心是餵了狗了。直到飯菜做好她媽才進門,一臉唉聲嘆氣的,站在廚房門口跟趙小梨說,“你說運氣可真背,連個工作都沒了,再想找就難了。”
趙小梨壓根不理她,她的嘴緊緊的抿著,彷彿沒長似得。就連祭祖,她也不過是在心裡默默唸著,倒是師惠跪在地上的墊子上,不知道為什麼,跪了許久。
往年裡,她都是不屑的,她總說,“你們老趙家的祖宗要是有本事,就不能把你爸收走,也不能看著咱們娘倆這麼過日子,都成了這樣了,他們還好意思上來吃貢?羞死他!”
要是往常,趙小梨絕對不會理會她的。可今天不是她才從看守所出來嗎?她覺得是不是受刺激了,所以還是推了推她媽,“差不多了。”
師惠就哦了一聲,雙手扶地的爬起來,“那就吃吧。”
自然是沒滋沒味的。她們分坐在餐桌的兩頭,誰也不跟誰說話,屋子裡除了外面的鞭炮聲,就是新年晚會的聲音,明明這麼熱鬧,卻偏偏顯得家裡冷冷清清的。因此趙小梨吃的很快,沒幾口就放下了筷子,衝著她媽說,“你吃,我去收拾收拾餃子餡。”
即便是再窘迫,趙小梨也是一步不差的按著過年的習俗來的,她內心深處,終究是渴望自己有個中規中矩的家庭。
師惠也沒勸,就問了一句,“你這兩天住在關也那兒吧。林漢民說沒瞧見你回來,你麻煩人家那麼久,不需要謝謝他啊。”
趙小梨就說,“他上班呢!”
“啊?這個點還上班,他不回家過年嗎?”師惠放了筷子追著趙小梨過來。
“他自己過,不過好像鬱青的事兒沒弄完,還沒忙完吧。”趙小梨揉著面說。
師惠就湊了過來,拿過了面盆,被攔住的趙小梨一手的面,有些愕然,“媽,你幹什麼?”師惠推著她說,“你叫他來吃飯,哪裡有自己過年的。他們隊裡肯定也不能忙通宵。”
這樣的師惠真的挺不一樣的,趙小梨驚疑不定的看著她,“你有事啊!”
“你就不能想我點好?我謝謝他!”
這麼一說彷彿也對,畢竟師惠的事兒是關也給跑下來的,否則不知道要多麻煩,何況這些天趙小梨還住在關也家,哪個當家長的也得謝一謝。只是那都是正常人乾的,師惠不正常十多年了,趙小梨難免有些訝異。
她邊去打電話,邊覺得她媽變得奇怪,接通的時候還在從頭想,從諷刺廖眉到說的那句被人欺負的話,還有在祖宗面前跪了那麼久,要答謝關也,那個都不是她媽往常的作風,就好像換了個人似得。
改性子了?趙小梨卻是不信的,她覺得像是受刺激了。
她打電話過去的時候,jing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