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名為送劇本,實為表白的行為,雖然遭到了失敗,但是左桐知道,陳西洲一定會對她留下印象。一切感情的開始,都是先注意到彼此。
柳久期像做賊一樣,拖著寧欣的手躲開了和左桐的碰面。天知道她為什麼要躲起來,做錯事的人又不是她。目睹別人向她老公表白,她為什麼要躲?
柳久期花了五分鐘才回過味來,理直氣壯站出來,媽蛋!姐姐我為什麼要躲!
寧欣看著她的臉色:“你想怎麼樣?和我聊聊。”神色裡有一絲緊張。
“我沒事。”柳久期略帶煩躁地揮了揮手,她記得陳西洲的身邊總是充滿了各種仰慕者,環肥燕瘦,目睹有人向他表白,這也不是頭一回。
事實上,他們總是撞破彼此的被表白時刻,比如上次在m國,約翰送她玫瑰花,比如此刻,左桐險些送他一個吻。
“你們好好談談?”寧欣建議她。
“你們倆在做什麼?”陳西洲突然從樹影的背後走出來,他目送著左桐離開,卻不期然看到了柳久期的身影,她甚至躲起來?!
寧欣扭頭叫了一句:“陳總。”柳久期站在原地沒說話。
“過來。”陳西洲朝著柳久期招招手。
寧欣立馬反應過來:“你們聊,我先回公司去忙了,劇本我讓鄭幼珊明天再送過來。”立馬轉身離開,夫妻的家務事,她還真是摻和不進去。
有些值得不值得,應該不應該,除了當事人,誰也沒有資格評判。
柳久期握著陳西洲的手走進家門,他的手微涼,一直都是這樣微涼、冷靜、鎮定的陳西洲。
她不問,陳西洲完全沒有打算解釋的意思。
柳久期心口堵得慌,只好說一件別的事情:“那是藍澤的新劇本?”
“對,他對這部劇期待很高。”陳西洲順著她的問題回答。
“我看看。”柳久期一手拿過劇本,就走向了書房。
“等等!”陳西洲握住她的手腕,“別動不動就跑。”
這句話聽起來還真熟悉,秦嘉涵曾經毫不留情地總結過這一段時間柳久期和陳西洲之間的關係,“一言不合就睡了他,睡了他二話不說就跑,柳久期同學,你可以啊。”
她跌進他的懷裡,他的下巴抵住她的頭頂,他的呼吸溫暖,噴在她的面頰上。
“你不明白的,來問我,困惑的,也問我。”陳西洲把她圈在他的懷裡,“不要動不動就跑。放棄我太多次,我也會懷疑自己的。”
最後這半句,讓柳久期一僵。
她轉身抱著他:“別,不是的,別這樣。”她語無倫次,她最愛的男人,這麼多年,她唯一愛過的人。
他們那麼努力,拼了命去愛彼此。因為愛,所以謹慎、忐忑、不安、充滿疑慮。
“我撞見過一次。”柳久期低聲說。
那次,她被取消了一場演出,提前了一天回家,那時候,她已經巡演了幾個城市,每天睡兩小時,讓她躺地上,她都能在五分鐘內陷入睡眠。這次真好,是睡在自己的床上。
睡著的時候很愉快,醒來的時候就那麼愉快了。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凌晨兩點半,陳西洲還沒回家。她摸黑起來喝水,剛好撞見陳西洲的漂亮女客戶送喝醉的他回家。
她赤腳站在廚房的黑暗裡,看著陳西洲推開了那個錐子臉姑娘,她第一次全身顫抖。
他說:“真抱歉,我心裡有人了。”陳西洲拒絕人簡單直接,連臺詞都懶得換一句。
柳久期盯著自己的腳尖,距離門廳的燈光一線之隔,她卻沒有勇氣衝出去,擺脫黑暗,站在光亮之下,推搡那個錐子臉姑娘:“這是姐姐的丈夫,撩人找別人去。”
她盯了很久,卻只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就像剛才一樣。
那姑娘沒有左桐那麼有風度,上來摸陳西洲:“419也不行?我不介意你心裡有別人,誰沒有啊。”
她的陳西洲,盤亮條正,腹肌誘人,一向招人覬覦。
陳西洲用力把錐子臉推出房門,冷冷在她面前關上門:“這就沒意思了。”
然後陳西洲踉蹌在沙發上睡著了,他的確醉了,他對待應酬的態度都比別人認真。
陳西洲不知道她已經回來了,第二天她甚至還和他演出了一把回家的戲碼,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你是不是傻?”陳西洲笑了笑,“為什麼躲?”
“可能怕尷尬。”柳久期難得的失去了明朗,畢竟不是所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