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方向再重新跑回來,艱難地說:“等等,雖然你這樣做是很讓人感動沒錯,但是我們之間確實不合適啊。我愛娛樂圈,我從小就在娛樂圈長大,我爸是知名演員,我媽是王牌經紀人,我從三歲出道開始,沒有一天不活在娛樂圈裡。但是,你明明那麼不願意,我不想你為了我,愛上一個你不認同的行業。”
“愛屋及烏聽過嗎?”陳西洲問她。
柳久期虛弱地反擊:“這個成語不是這麼用的。”但是該死的好甜蜜。嗚嗚嗚嗚,不要讓她動搖啊!“你明明知道,這樣下去,我們之間的婚姻一點也不健康。”
陳西洲強勢攬住她的腰:“健康?健康不就是你愛我。”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愛你。”他又啄了一下,“我們永遠在一起。”他的話語消失在她的唇齒之間,有些強勢,有些難以抑制的釋放,如果可以,他真想狠狠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驅逐出她的腦海。
柳久期被誘惑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她氣鼓鼓地醒在床上的時候,看著身側男人的睡顏,才覺得難過。
這件事不該變成這樣的,她為什麼要這麼傻?明知道,無論智商還是情商,陳西洲甩她八百條街,卻依然以卵擊石,硬生生撞上去。
柳久期在視窗洩進來的晨光裡,垂頭喪氣。她默默想著,他們就該這樣,相忘於江湖,做一對最熟悉的陌生人,她應該逃開!
於是柳久期就真的逃了。
她逃到機場的時候,寧欣急得發瘋:“你要是不來,我就準備打電話給航空公司,告訴他們這班飛機上有炸彈!”她冷靜了一下,“不不不,我只是個比喻,但是你讓我急得發瘋了好嗎?手機為什麼不開機?”
寧欣看起來有些憔悴,她剛從b市飛回來,連家都沒回,直接在機場等柳久期,一起奔赴下一個表演場地。柳久期之前對於她的時間表,不是開玩笑的,陳西洲確實連一天的休息時間都沒給她留。
啊,她不要想起陳西洲,她要專注在自己的事業上!明天就和陳西洲的經紀公司解約!她這次不做死了,回家哭著跪著抱老媽大腿也比和陳西洲這麼糾纏不清來得好。
柳久期默默在心底想著,而後哀傷地看向寧欣。她還挺喜歡陳西洲為她找到的這個小經紀人,能挖走嗎?
寧欣似乎是不負她所望,冷著臉舉著手機問她:“你昨晚做了什麼?”
柳久期立刻目瞪口呆,一臉懵逼!別介啊,她落荒而逃不就是為了避免和陳西洲繼續昨晚的話題,寧欣這一臉的義正言辭的控訴,是代替陳西洲問的?這工打的,也太忠實於陳西洲了吧?
“這事兒我必須和陳總彙報!”寧欣似乎是想擺出自己的原則和架勢。
柳久期這才反應過來,好像她們倆說的不是一碼事:“彙報什麼?”
寧欣把手機送到她面前,上面有幾張畫素模糊,一看就是長焦鏡頭捕捉的照片,柳久期接過來,那是她,沒有帶口罩,只有一頂鴨舌帽,就在昨天晚上,在他們共同居住的小區門外,陳西洲撐著傘,看不清面孔,只把傘下的她拍得清清楚楚。典型的狗仔長焦偷拍照。
“他要什麼?”柳久期問寧欣。
“額?”寧欣一愣,柳久期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發照片給你的人,我猜猜,要錢?還是想要我們對這件事做出回應?”柳久期無聊地吹了吹自己的劉海。
從她三歲進圈子以來,一路這麼多年,見過的狗仔比見過的親戚還多,風頭最盛的那些年,出門身後的狗仔少了十個,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不是,他想要幫你把這件事壓下來。”寧欣躊躇了一下。
柳久期這回是真詫異了:“誰?”
“我和你說過這個人,《娛行天下》的辛易明。”寧欣補上。
柳久期皺著眉頭,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等等,昨天問我為什麼和影后聶黎競爭同一個角色的是不是也是他?”
“對。”寧欣點點頭。
昨晚,難得不用隨行柳久期的寧欣在b市度過了很放鬆的一夜,行程已經確認,工作都已經安排到位,她好好給自己敷了個面膜,去酒店的床上補一補最近緊缺的瞌睡。
半夜,寧欣是被辛易明的電話吵醒的,他在話筒裡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空洞,寧欣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到底在說什麼。
“這一套照片我不會放出去。”辛易明輕聲說著,“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不用擔心。”
寧欣盯著自己的手機,上面有辛易明傳過來的柳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