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荑雙手疊握壓於腹間,模樣平和,“在王府後院中,您當然是主子,然而穆荑已經脫籍王府,也不是你的奴婢。”
“你……”小良頓時被氣噎了,未想穆荑居然反駁她。以前穆荑只是個奴婢,在王府中恭敬謹慎十分規矩,任人挑不出錯,何時反駁主子的話了?因此,她實則被驚住了。
連蘇公公都不由得抬眼瞧了穆荑一眼,感覺她變了。
小良指著她罵:“你以為你出了府就不是王府的奴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黎民百姓誰不是陛下的子民,因此,你別以為你出了王府王爺就不是你的爺!”
穆荑笑了一下,“良夫人若還想呆在伺候王爺便好好說話吧,禍從口出,您剛才那番話恐怕已為王爺引來獲罪。”
“我引來什麼獲罪了?”
穆荑仍是平靜無波,眉眼十分和順:“您若想探視王爺便進去吧,何必與民女拌口角?不是民女攔著你,倒像良夫人自個兒請示民女。”
穆荑不與她鬥,爭風吃醋?博王爺喜愛?真心不屑去做,然而她既已出了府,若讓她再如以前那般低聲下氣也不可能,她還沒有自輕自賤到這種程度。
良夫人這般人物她不會如苡茹暗中嗤笑鄙視,也不會同情憐憫,許多人乃自作自受,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早晚會有人收拾了小良,她還不屑於與她置氣。
“我向你請示?你還當自己是根蔥了!”小良誇張地指著自己,手中還捏著手絹,一副潑辣形象,“真沒想到,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