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傷,應該沒有大礙,力竭了歇息兩天就好。”裴藺在一旁勸慰道。
沐奕言點了點頭,這才把目光落在了袁霽祺身上,袁霆祺將袁霽祺半擁在懷裡,一旁兩名軍醫正在做簡單的包紮,還有人正在往他口中灌些什麼,可能是參湯之類的補藥。
她遲疑了片刻,剛想離開,忽然,袁霽祺的聲音低低地傳入了她的耳膜:“陛下……”
她的心一顫,看向袁霽祺,只見他臉色慘白,身上血跡斑斑,一雙眼睛卻執著地落在她的身上。
袁霆祺冷哼了一聲:“陛下得償所願,怎麼也不來謝謝我四弟這退兵的功臣?”
沐奕言恍若未聞,只是默默地看著袁霽祺,半晌才低聲道:“你……好自為之!”
這場大戰,雖然並沒有預想中的那麼完美,卻也差強人意,如果邠國能依約退兵,大齊寸土未失,力拒強敵於國土之外,算得上是振奮人心的勝果。
沐恆衍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除了那些外傷,他被曲太醫灌了好幾貼補藥,那幾近慘白的臉色才漸漸恢復了點血色。
沐奕言幾乎寸步不離地陪在身旁,沐恆衍錯愕之餘,也快速地進入這個從未有過的柔弱角色,盡情地享受著受傷帶來的福利。
這不,沐奕言剛剛被裴藺和俞鏞之叫走了一個時辰,便有人急匆匆地來請:“陛下,厲王殿下不肯用藥,說是沒胃口喝不下。”
沐奕言一聽便有些坐不住了,眼巴巴地看著那兩個人。
“這厲王殿下不是天下無雙的蓋世英豪嗎?怎麼這點小傷還能折騰這麼多天躺在床上?”裴藺似笑非笑地看著那送信的侍從。
“你去回稟一聲,就說我們幾個忙得焦頭爛額,等我們都趴下了,到時候就弄巧成拙了。”俞鏞之淡淡地道。
那侍從喏喏地應著,卻沒有退去,只是眼巴巴地看著沐奕言。
沐奕言賠笑著說:“能者多勞,阿藺,鏞之,你們就再辛苦兩天,朕去瞧瞧恆衍,讓他把藥趕緊用了,快些好起來來幫忙。”
沐恆衍半臥在床上,正百無聊賴地看著天花板,一見沐奕言進來,眼睛陡地一亮。一旁伺候的婢女如釋重負地迎了上去:“陛下可算來了,厲王殿下一直說沒胃口,午膳也沒用多少,這藥更是喝不下。”
沐奕言接過藥碗,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沐恆衍的床邊,責備道:“你怎麼象個小孩子似的,沒胃口難道還要朕餵你不成?”
沐恆衍的目光漠然地瞟了過去,那婢女被他看得心裡一寒,忙不迭地退了出去,還不忘貼心地掩上了門。
沐恆衍旋即便呻吟了兩聲,半撐起身子,虛弱地道:“不敢有勞陛下,臣自己來。”
沐奕言慌忙按住了他:“好了好了,朕來餵你就是。”
說著,她舀起一勺藥汁,放在嘴邊吹了幾下,又親口嚐了嚐溫度,送到了沐恆衍的嘴邊。
沐恆衍心中得意,慢慢地就著她的手,把這一碗藥汁喝了下去。
“苦嗎?朕幫你去取些蜜餞來。”沐奕言說著就要起身。
沐恆衍搖了搖頭。
沐奕言不信地盯著那藥汁看了又看:“曲太醫偏心,怎麼給朕喝的那麼苦?”
“陛下喂的怎麼會苦?都甜進臣的心裡去了。”沐恆衍一下子便握住了她的手。
沐奕言呆了呆,臉騰地紅了起來,顧左右而言它:“恆衍你可得快點好起來,朕還有些擔心,那袁霆祺會不會背信棄義,還有……”
“陛下,臣都聽到了,”沐恆衍的語聲中帶著幾分難以言表的得意,“陛下說,臣是陛下心中最厲害的英雄,臣就知道,陛下心裡有臣。”
沐奕言張口結舌:“這……這從何說起?”
沐恆衍一下子坐了起來,眼神陰鷙:“陛下你可是當著兩軍數萬名將士說的,他們都是見證!”
他起得太急,一下子扯動了後背的傷口,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臉上的肌肉都抽搐了起來。
沐奕言再也不敢辯駁,只好含糊著道:“你快躺下,朕……朕的確仰慕你,可是……朕已經……”
沐恆衍一用力,一下子就把她拉進了懷裡,順勢倒在了床上,他的吻一下下地落在沐奕言的臉上,最後堵住了那令人魂牽夢縈的雙唇,霸道地掠奪著她的呼吸。
那熱吻帶著鋪天蓋地的雄性氣息,執著而堅定,沐奕言有一瞬間的失神,旋即便用力地掙扎了起來,可那雙禁錮她的雙手卻好似鐵鉗一般。
“陛下……我們是天註定的緣分……你不能和別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