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歆的答案給了他絕望,讓他的心再傷一次。
一陣鈴聲響起,蕭賾琛掏出手機接聽了電話,神色變得緊張,臉色越來越陰沉。
結束通話電話後,蕭賾琛怒極反笑,握住她手腕的手努力剋制著掐斷的衝動,說道:“跟我去一個地方。”
舒歆被他連拉帶拽地上了車,開車的人一臉冷靜,車速卻瘋狂得嚇人,她從來沒坐過這麼快的車,等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她已經嚇得臉色發白腿腳發軟,一個勁的乾嘔 。
而蕭賾琛已經拉著她往前走,胃裡難受得讓她一時還沒來得及顧他們來到的地方。
一股刺鼻的味道竄進她的味蕾,醫院。
他們的腳步越走越急,她就越來越心慌,隱約感到害怕。眼前的他讓她好陌生,好陌生。。。。。
他們在一個病房前停住了,蕭賾琛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後才拉著她:“進去吧。”
手上的被抓的力道輕了些,彷彿沒有了剛才的戾氣,滿是請求,得到她的點頭,才推門而進。
開門的聲音很輕,病床上躺著的是一位婦人,帶著呼吸器,掛著點滴,面容消瘦,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
仔細看,會發現蕭賾琛的眉眼之間跟她很像,身體不自覺地慢慢靠近,突然有一陣心酸,手指已經微抬,想去握住那隻打點滴的細手。
可是,舒歆的手腕再次被人抓住了。
蕭賾琛!
“你要幹什麼?”
“我。。。。。。我只是。。。。。。她。。。。。。”舒歆被他喝住了,斷斷續續地語不成調,最終不說話了。
蕭賾琛抓著她的手明顯感覺到她的不適,放手了。
“她是我母親,蕭韻寒。”
“你母親?”舒歆有些驚訝。
“當年,舒槿蓉跟古凡涵私奔,我母親為了挽回自己的丈夫,不顧一切地開車去追他,卻把自己害成這樣,在這裡一睡就是二十年,陪伴她的只有這些呼吸器和能夠延續她生命的藥物,像個活死人把自己困在無底的黑洞中。”蕭賾琛語氣平穩的有些不尋常,好像是訴說著跟自己沒有關係的人的事情。
舒歆的身體在聽到舒槿蓉的時候已經崩塌了,四周圍都是空蕩蕩的,突如其來的鈍痛衝上她的頭部,事情越明晰,鈍痛越明顯,眼淚漸漸湧出眼眶。
躺在這裡的承受者,憑什麼要遭受如此的痛苦,她的心裡該有多苦,該有多痛,二十年了,她不走,是在等待?她不醒,是已絕望?她沒做錯任何事,生活卻跟她開了一個大玩笑,她的幸福硬生生地被別人破壞,她極力挽回,最終被傷得更深。
舒槿蓉,你憑什麼這麼做?
“阿琛。。。。。。”舒歆看著他,聲音微顫。
“我喜歡你,這幾個字我好像沒對你說過吧!”蕭賾琛突然微笑了,“我喜歡你。”
舒歆無所適從地望著他認真的表情,只是那一秒。
蕭賾琛繼而低頭望向蕭韻寒,淺淺的說道:“媽,這是我喜歡的人。”
沉默了一會兒,蕭賾琛轉身對她說:“我送你回去。”
舒歆怔了怔,搖頭、轉身。
“也許這輩子最後一次了。”她的身後響起他的聲音。
她聽見了,沒有停下腳步,開啟門,離開了。
有些人註定不能在一起,比如蕭賾琛和她。
有些人註定會碰面,比如程然和她。
她在醫院大廳碰到的程然,或是巧合,或是有意,印象中幹練的職場麗人,此時一身休閒著裝。
“舒歆,能一起喝杯咖啡嗎?”
舒歆猶豫了一下,點了頭:“好。”
“最近怎麼沒在公司看見你呢?”
“我辭職了。”舒歆低聲道。
“是嗎?最近公司出了一些狀況,忙得暈頭轉向,好不容易今天才有空休息一天,女性職場的不易啊。”
舒歆不免擔心地問道:“公司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情已經解決了,你現在既然不是公司員工了,我不方便說。哦,對了,公司總裁要訂婚了,你知道嗎?”
舒歆驚愕地望著她:“什麼?”
“你不知道嗎?”程然笑著說:“聽說雙方是世交,也是大財團,俗套的豪門聯姻。”
程然頓了頓,說道:“你應該知道啊!”
舒歆驀然了,她說這話什麼意思?
“你不是跟總裁是一家人嗎,對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