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轉身離開了。
留下一個迷茫的背影。
☆、只有我能欺負你啊
39
下午第一節課是化學課,老師要講試卷。
“這節課我們講試卷,我帶了這麼多年學生,還沒有教過這麼差的。”她瞪了我一眼,我不敢再看她,而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卷子。
……59。
這個差一分及格的數字真他媽的嚇人。
“我們班過90的只有陽光一個,不及格的有三個,我就不點名了。”
聽到這,我才知道,陽光是個化學很好的妹子,只不過這樣下去,我真怕她成為什麼恐怖分子什麼的。
王妖怪繼續分析著成績,眼鏡邊緣是不是放出銳利的光,照到誰的臉上一定是一道血淋淋的傷痕。
“譚贏盛,你的名字就那麼貴嗎?去給我到後黑板寫30遍,誰以後考試或者作業上不寫名,就把自己的名字寫100遍。”
我的名字也不好寫,可是上一位同學更慘一些。
“等依夏,你站起來。”
我聽到自己的名字,回過神,看著站在講臺上的化學老師,我也欠她錢,不止200,一定是這樣。
我站起來,看著她,她的眼神裡告訴我:我要收了你這在化學課上作怪的小崽子。
“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麼是玻璃棍,為什麼鐵和稀鹽酸反應需要的條件是點燃,為什麼銅能和稀鹽酸就能反應生成氯化銅,你們家的銅怎麼這麼活潑。”
我怎麼可能知道,但是我記得當老師說完“玻璃棍”的時候,大家都笑了,那個“棍”字是沒有兒化音的,聽起來有兩三米長。
最後,可能是她批我批累了,就讓我坐下了。
鄧歡跟我說:“你考59啊,我都比你高。”
我伸過頭去,看了看他卷子上的“61”。
“我借給你一分?”他笑笑對我說。
不用!
40
清茶這個人挺機靈的,他似乎發現剛剛那會兒自己做的不對,下了化學課來找我,鄧歡很懂事,去“上廁所”了。
“嗨,化學考多少分啊。”他拿起我的卷子瞅了一眼。
可惜被我一把奪回去,團成團扔進牆角的垃圾桶裡。
“59!”還是被他看見了。
我趴在桌子上,不再說話。
“要不我哄哄你?”他趴在鄧歡的桌子上,側著臉跟我說話。
“不用!”我揹著他吼道。
“嗨,我跟你說啊,我可沒哄過別人呢,你真是有福氣,你說說你生什麼氣啊,不就沒考好嗎,下次就能考好了,我的分數也不高,也不挺高興的嗎……哦,對了,你那雪碧喝了嗎,你還是給我吧,我覺得吧,我都這麼高了,喝這玩意兒不長個,我也不想長個了,要不以後跟你走在一塊,你比我矮這麼多,多不好,還有啊,你可不能喝……”他的聲音真好聽。
開學這麼久了,我漸漸發現,清茶這個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清清的茶,越品越有味道,他就像一首被迴圈播放的歌,越聽越好聽。
我回過頭去看他,他也在看著我,一臉笑,我突然很想知道,這個男孩眼裡的我是什麼樣子的。
這時候,韓信從我身邊走過去,他沒看我,也沒摸我的頭,我倒是自在了不少,清茶沒有看到韓信。
“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他站起來,摸摸我的頭,“我回去了,上課了。”
我看著他溫暖的背影,還有突然的一個回頭,嘴角浮現出一層貪婪的笑。
41
我們的音樂課是讓我最期待的課,教課的是一位年輕的男教師,我覺得他適合當男模特,記得剛見到他的時候,我們班的女生都差點流鼻血了。
我該從哪裡開始形容他呢,他面板很白,肩膀很寬,臉上總是浮現出一抹不被發現的笑,他的眼睛狹長,眉毛很濃。
我喜歡他的聲音,很有磁性,聽他說話總有一種細水長流的感覺。
他不會在乎我們上課的小動作,也不給我們講樂理,他上課就是用多媒體放一些流行音樂,讓我們跟著唱,跟著哼也行。
我喜歡林俊杰的歌,他放過一次,是那首很好聽的《江南》,那天他又在放林俊杰的歌,我搖擺著身子跟著唱。
突然,一張紙條飛到我桌子上,我抬頭四周望望,看到韓信抿著嘴往我這邊看,等到我們目光對上,他衝我意味深長的點點頭,臉上寫著: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