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惠妃很得寵,還有她舉薦給夏天睿的男寵。面前的人,姿色實屬上乘,沒有輸給惠妃那邊的道理。
“青澀,你可知道在這裡,誰的眷顧才能保你高枕無憂?”
青澀聽了又垂下眼,掩飾自己的憤怒,這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皇后的意思是?”
“當然就是陛下!”她暗自得意的說,“如果你能取悅。。。。。。”她說道一半,聲音霎時就止住了。青澀轉過頭看他,一雙桃花竟十分深邃,像是一個被憤怒包裹的漩渦。她心底冷笑,這筆賬算是記在了心底,不過就是一個身份卑微的男寵罷了!
一個小太監彎腰走了進來,打破了沉默,他手裡拿著一塊翠玉,恭敬的遞到皇后面前,“皇后,這是您要的玉佩!”皇后揚眉,伸出圓潤的手指拿過那玉佩,上好的白漢玉發出圓潤的光澤,那上面是一隻瑞獸的花紋,做工十分的精緻。
她低笑——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還是儘早處理。
“來,這是見面禮,你收好。”青澀拿過那翠玉,皇后便起身,“本宮還有事,就先走了。”
“恭送皇后。”青澀不緊不慢的開口,十分敷衍。待皇后離開後,他才狐疑的用食指勾起那塊玉佩,似乎有些眼熟。
琉璃走上前來,“公子,您。。。。。。”青澀揚起手,打斷她關心的詢問。剛剛送玉的那個太監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皇后,這是您要的玉佩。。。。。。腦子裡不斷的回放那聲音,漸漸的,那聲音跟記憶中的另一個聲音重合——公子,您駕臨景陽殿所謂何事?這太監,他是在景陽宮門口見過的,為何他會來給皇后送玉?他拎起那玉佩放在眼前細細打量,想起那景陽殿宮一見,這該是夏潛身上的玉飾。
“琉璃,我們去景陽殿,立刻!”如果沒猜錯,這該是皇后的陰謀,至於細節他不得而知,只有先通知夏潛,以保萬全。
匆忙間,他沒有注意到,當他離開韶華宮門口的時候,一個太監便鬼鬼祟祟的溜走了。
景陽殿,夏寄正與夏潛一處品茶,悠閒自在很是愜意。“二弟,前日之事未免太過風險,若父皇還有偏袒皇后之意,這事是萬萬不能了的。”
夏潛只是淡淡一笑,眼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險中求勝罷了,這不也恰恰證明了父皇已經決心要除去昊王了嗎?”
“若是太平盛世,父皇當然這樣想。”夏寄搖頭,“如果邊關之事再升變故,此事怕也遙遙無期。”昊王一家,手中掌握不少兵權,當然也是能征善戰的好手,對此,夏寄還是有幾分憐惜的,畢竟千軍易求將才難得。
“攘外必先治內。”夏潛當然知道他的心思,當下反駁,“若邊關再出禍亂,父皇也一定會讓昊王領兵出征,只不過。。。。。。”
“不過什麼?”夏寄揚起眉,饒有興趣的樣子。
“不過昊王一旦離京,皇后也就沒有了照應。”他說,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夏寄失笑,心中有些苦澀,“是啊,待昊王班師回朝之際,皇后那方的變動也是給他牽連的最好機會。”
夏潛揚眉,嘴角的弧度三分寡薄七分柔情,“怎麼?狠不下心?”
“怎麼會狠不下心?”夏寄爽朗的笑了起來,“這麼多年,不就是在等這一個機會。”
“如今當真是萬事俱備,榮辱興衰皆有定數,想昊王一家已權傾朝野數十載,也是時候了。”夏潛淡笑,一言一行之中渾然天成的儒雅,看不出一點的決斷與狠戾。覺成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附在夏潛耳邊輕言幾句,看起來十分小心。
夏潛端著茶盞的手一頓,坦然道,“讓他進來吧。”
青澀今日前來沒想到還有另一個人,想起先前也不是沒見過夏寄,便行禮。不過,二人之間相互的眼神交流讓他不爽極了。
夏寄也不太高興,父皇的男寵與夏潛走的太近太容易招惹一些風聲,更何況在這人還是昊王的兒子。
“身子可好些了?”夏潛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語氣中的關懷恰到好處,那眼中也看不出真假。
青澀蹙眉,也沒功夫閒聊,挑這人的毛病,他拿出那塊翠玉,“這可是你的?”
“你為何有這件玉佩?”夏潛蹙眉,眼中劃過一絲暗沉,接過翠玉。這玉是他生母留下的,這麼多年從未離身。
接收到夏潛懷疑的目光,青澀心裡就更加的不滿了,“我要這些做什麼?你未免也想的太多!當日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不信也別來懷疑我。”
“你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