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站在一邊的水桃,“水桃姐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你知道麼?”
水桃噗嗤一笑,道,“小姐你倒叫起我姐姐來,可我應了小姐說是不提起告訴你。”
楊樂瑤也是一笑,安撫道,“好東西總是多等些工夫也是值得的,你且盼著吧,你悠姐姐何曾拿出什麼普通的物事了?興許啊,是個大傢伙,所以才費些時間和功夫,你一急,你悠姐姐不給你了,看你怎麼辦?”
“可是悠姐姐真的好慢啊……”安彤撅嘴嘟囔著。
腳步聲響起來,屏風後兩道人影印出來,只聽春陽笑道,“小姐來了。”
屏風後轉過來一個人影,一件素色的絲質短上衣,只到腰間。下面是裙子,裙子很長,下垂至地。短上衣齊胸處一條翠柳色飄帶,臂間一條同色的披帛。衣服款式從未見過,卻那般合身。粉面上一點朱唇,神色間欲語還羞,細細的腰肢不盈一握。嬌美處若粉色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墨髮側披如瀑,素顏清雅,面上噙一抹淡笑。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美人如花,素衫勝雪,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魏北悠見二人看呆了,笑了一下,更添了一分顏色。“讓你們久等了。”
楊樂瑤嘆息一聲,道:“往日我只覺你生得精緻,如今看來,倒著實有一番仙氣。你莫不是真的仙子下凡了吧,竟然有如此出塵的氣質。”
“悠姐姐。”安彤只是軟軟的叫了一句,就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眼裡滾動著絲絲縷縷的歆慕。
“傻彤兒。”魏北悠輕笑一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春陽姑姑。”
“二位小姐,這是我家小姐給你們準備的,你們穿上試試吧。”春陽捧了兩件衣服出來,和藹地笑著遞到楊樂瑤和安彤面前,對這兩個對自家小姐真心真意的姑娘,春陽態度一向是真心實意地喜歡和恭敬。
“還有我們的?”楊樂瑤眼睛一亮,和安彤對視一眼,都是一臉的驚喜。
“快去換吧。”魏北悠推了兩人一把,含笑著道。
八月十六日,剛過了中秋節的這天,三人一起坐了馬車浩浩蕩蕩地駛向陸府。
見到三人的時候,長芸如三人所料地驚在了原地。三人相視一笑,臉上滿是惡作劇以後的得意和囂張。
瞧著楊樂瑤止不住的容光燦爛,魏北悠默默地想,如今她終於可以放下前塵,如此恣意於自己的小情趣和小快樂。她可以拿出自己最好的的一切跟最親密的朋友一起分享,和閨蜜一起耀武揚威,因為對方氣得鼻子歪了而笑在一起。
她們所說的她氣質的變化大約就是因為她心境的變化吧,因為不再懼怕記憶中那道傷疤,如今才敢鮮血淋漓後帶著新長出來的那一層粉白的新面板站出來,不再耽於他們的目光,不再被過去的情感所影響。
錦華還斜著眼睛想要嘲諷,魏北悠卻眉眼彎彎地衝他笑了起來。錦華竟然莫名地一窒,到嘴邊的嘲諷張了幾次嘴卻始終沒能吐出來。她眼裡那種淺淺淡淡的風情完全不像是同齡的孩子,反倒有些像他的孃親,帶著一些縱容,一些嗔怪,一些莫名的憐憫,竟讓她在那目光下抬不起頭來。
就如此簡單便壓制了一貫對著她耀武揚威的錦華,魏北悠微微嘆息。對付錦華這樣的人,只要你讓他覺得自己的幼稚和無力,他便永遠也不能用那些小孩子咒罵的語言來傷及你。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可是現在卻覺得思路是那麼清晰。在場的所有人,都像是澄澈的湖水一樣,她靜下心來便足可以一眼望穿。
銀鈴般的笑聲傳過來,錦華有些驚訝地望過去,他的姐姐——一向縮手縮腳恨不得把自己變不見的錦玉,此刻笑靨如花,眉眼舒展,拉著那中間的青衣的姑娘興奮的說些什麼,她在自己的爹孃面前都從來沒有這麼大方過。錦華摸不透自己心裡那抹酸澀的滋味是什麼,茫然地轉頭,卻正看到長曜凝視著幾個人的眼睛裡劃過了一絲驚豔。突然他就心安了,他一貫的厭惡感似乎被微妙地減淡了,他本不能容忍這種改變,甚至感覺對和他相同立場的長曜有一絲愧疚。如今看來,改變的可不止他一個人。
對比長芸眼裡的那種怒火和羨慕,魏北悠她們的灑脫和無所顧忌竟讓人感覺如沐春風,暖洋洋的一直舒坦到心裡。
青嵐望向在花叢裡笑鬧的四個姑娘,在那四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中間,一身青色襦裙的魏北悠就像是那花中之王蘭花一般,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幽蘭雅緻的氣息。她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都與幾個月前大相徑庭,活似一場千古罕見的大旱後突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