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鄭重道:“小夥子,我沒有救你,你不用謝我,也不用尊敬我,你就當不認識我,就行了。”
“那怎麼行?我既然叫了你姐姐,你便是姐姐了,怎麼可以不認識呢?”蘇伊澤皺眉,彷彿極度認真的解釋道。
他認真著急的模樣,倒是真的看的可愛極了,像這樣的正太,說吳汝佩有免疫力,那是不可能的。
吳汝佩咳了咳表示:“好吧,你既是有這個誠意,那麼我也不好推辭了,哈哈,好弟弟。”
蘇伊澤只是笑的更加乖巧可愛。
突然一陣疾風略過,接著便看見一個黑色人影向這邊閃過來,手中的佩劍直直的刺向吳汝佩,一旁的蘇伊澤絲毫沒有猶豫的將吳汝佩拉到身後,眼看劍鋒就要沒入他的胸膛,此刻卻微微一頓,愣怔的吳汝佩回過神,猛地將蘇伊澤推到一邊,本來她自己也可以順勢滾走的,可是她不下心踩到自己批的斗篷的邊角,然後很不幸的摔了,這一摔不打緊,正好摔在了那劍尖上!
這個!應該是有史以來最滑稽的刺殺吧,被刺殺者自己往刺殺者的劍上撞,簡而言之就是上劍,但其實是被劍給上了!
吳汝佩迷濛的看著刺客淡漠疏離的眼神,微微愣怔,蘇伊澤跑過來的時候,刺客已經抽劍離開。
蘇伊澤接住要倒下去的吳汝佩,神色慌張的問:“怎麼樣?”
吳汝佩好想說,你說呢?你妹,但脫口卻是:“我覺得你應該喊聲有刺客,讓侍衛過來抓刺客。”
☆、第二十章
吳汝佩好想說,你說呢?你妹,但脫口卻是:“我覺得你應該喊聲有刺客,讓侍衛過來抓刺客。”
蘇伊澤抿了抿嘴唇,再皺了皺眉頭,貌似頗為難的道:“我要是叫人的話,我和姐姐雖然是清白的,不過深夜,孤男寡女,怕是別人是不信的,姐姐覺得呢?若是姐姐覺得這沒什麼的話,那我便叫人了。”說完便要抬頭喊人。
吳汝佩慌忙伸手拉下他:“別叫。”牽扯到傷口,狠狠抽一口涼氣。
蘇伊澤眼角似乎一閃而過一絲笑意和狡黠,但隨即便是一臉的無措和擔心。
吳汝佩覺得既然不能叫人,那麼這一劍不能白受,總要撈點好處的,於是便柔弱的咳嗽了幾下:“今次我為你擋下這一劍,委實……”
“姐姐不是自己踩到裙角麼?”蘇伊澤一臉迷茫的問道。
吳汝佩一下沒順過來氣,猛咳一下,這孩子是在將她軍?太不像話了,吳汝佩突然覺得自己的自尊心此刻特別強烈,非要給自己討個公道,但真的不知道她想要什麼公道?主要是被一個小孩子給擺一道,很是不甘心!
吳汝佩覺得雖然她是踩到裙角,但是自己確實是救了他,所以她要把自己描述的更加嚴重些,她就不信他不為之所動,並且要結草銜環來回報她?
吳汝佩覺得他現在還小,又從小在清華寺長大,肯定不知道大姨媽這些事,便又咳嗽幾聲,聲音柔弱半天道:“其實若不是要推開你,我也不會踩到裙角,也不會撞到劍上,其實就這麼點傷,也沒什麼,我扛得住,只不過我前幾日一直流血不止,現下雖然好了,但是身子還是很虛,如今這一劍下去,又流了這樣多的血,怕是會得什麼敗血症一樣的絕症。”說完便就勢醞釀幾滴眼淚,然後又咳嗽幾聲,拉著他的手說:“姐姐若是真的不幸,命薄如紙,姐姐也不後悔,至少此次救了你。”說著,又拿袖子擦了擦幾滴沒有醞釀出來的眼淚。
吳汝佩覺得這一番陳詞既感人又感人,就不信他不感動,自此便覺得欠她一個大人情,從此對她唯命是從!想想都覺得生活如此美好!
蘇伊澤偏著頭望著她,眼神迷茫,好半天才躊躇道:“姐姐說的流血不止可是葵水?”
吳汝佩半天腦袋宕機!尼瑪,他居然知道?他一個小孩子在寺廟裡長大,是誰給他做的這些生理知識啟蒙的?吳汝佩表示很迷茫的同時,也覺得很丟面子。
“誒呀,這個劍傷好像傷到五臟六腑了,好疼呀,頭好暈呀!”說完便閉眼,暈了過去!真是讓人很沒有想法。
蘇伊澤看著只在肩膀上的傷口,淡淡的勾了下嘴角,一面覺得這一劍如何能傷的了五臟六腑?一面覺得她既然暈過去了,是要緊張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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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和殿
立在窗前的人有過分妖嬈美麗的面容,眸子清澈狹長,大紅的袍子在夜風中翻飛成恣意放肆的模樣,左手覆在右手拇指上,輕輕轉動拇指上那枚淡藍色玉石扳指。
執玉依舊一身黑衣,眼神淡漠疏離,只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