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閒話的。
黎淵握了握手指,悄悄的收回手指,只是似乎是出於禮貌的將袖中的摺疊好的錦帕遞到她的手中。
吳汝佩慌亂中拿過手帕就捂著嘴咳嗽,真真是糟蹋了。好在黎淵也不在意,這說明他真的很在意吳汝佩,也可能是他家裡還有一條。
高臺之上,秦沁和皺眉嗔道:“皇上,你捏痛臣妾的手指了。”
蘇墨辰收回望著吳汝佩那邊的眼神,嘴角勾著笑意,拿起秦沁和手指,仔細檢查:“讓朕看看,有沒有傷到?”
吳汝佩回到座位的時候,看見的便是蘇墨辰正在仔細給秦沁和檢查手指的一幕,吳汝佩微微一頓,便不再看他們,只是悄悄的將那條錦帕塞進袖口。
蘇墨辰瞥眼看著她的動作,也不做聲,只是仍舊仔細的檢查著秦沁和的手指,眉眼間含著溫柔的笑意:“朕給你吹吹可好?”
秦沁和則一邊嗔笑,一邊埋怨道:“這麼多的人呢?”
蘇墨辰笑意更甚:“那便晚上回去,朕再給皇后瞧瞧。”
吳汝佩聽著他們不在意旁人眼光的調情,也沒什麼反應,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一隻手攏在袖間。
蘇墨辰正襟坐直身體,瞥了一眼發呆的吳汝佩,轉而笑著望著黎淵:“真是讓世子見笑
了。”
黎淵起身回禮:“是微臣惶恐才對。”
“世子坐。”頓了頓轉向秦宜良,笑道:“秦將軍,最近邊境的戰事如何?朕聽說唐國又開始犯我邊境了。”
秦宜良威風凜凜的站起來:“回皇上,區區唐國自是不在話下,老臣定是讓他們秋毫不敢犯我南國邊境。”
蘇墨辰讚許的點點頭:“有勞秦將軍了。”
“為皇上效力,是老臣的職責。”秦宜良依舊威風凜凜的回道,顯然是看見自己的女兒在皇上面前這麼受寵,心裡更加的意氣風發,更何況這唐國也確實不值一提。
只是他不知道,蘇墨辰這樣做,故意讓他得意的出來,是做給黎淵看的,一方面是想表現自己的綜合軍力,另一方面是想表現綜合軍力已經牢牢握在他蘇墨辰的手中,只要他一如既往的對皇后秦沁和好。那麼這從側面就反應了他以後不可能對吳汝佩好,那麼為了吳汝佩好,黎淵只有反他這一條路。
蘇墨辰的目的就是若是能讓他不反,便能削藩,那是最好,若是不能,他也要逼迫黎淵先起來反他!這是民心所向。
黎淵抿著嘴唇,他心裡明白,他是在逼迫他,不是逼迫他降,就是逼迫他戰!但是不管哪個選擇,他終究不能輕易下手,因為九兒還在他手中。
丞相蕭正臣眼看著秦宜良一家佔盡上風,自是心有不甘,起身詢問道:“啟奏皇上,不知小女詩兒最近可好?在宮中可否惹下什麼禍事?今日怎不見詩兒?”
蘇墨辰彷彿知道他會問一般,嘴角含著笑意道:“丞相多慮了,詩兒表妹近來很好,只是今日母后身體有些許不舒服,詩兒擔心母后,便留下親自照顧了。”
蘇墨辰這聲詩兒表妹,無疑是奠定了丞相一家子在朝中的地位,立馬讓丞相覺得自己扳回一成。不得不說,蘇墨辰真的是玩轉人心的高手,只是不曉得這樣的高手能不能玩的了自己的心?
蘇墨辰瞥眼望著吳汝佩,見她仍在發呆,眼神眯了眯,皺眉道:“僖全,傳歌舞。”
“是”僖全躬身領命,隨即高聲唱道:“傳歌舞!”
尖銳的嗓音,讓吳汝佩一驚,立馬的回過神,慌亂的坐好,抬頭便看見蘇墨辰瞥過來的微眯的眼神,但只是瞬間,便收回目光。吳汝佩一愣,但也沒在意,因為她經常看見他眯眼,而且都是在床上,每次他眯眼,都會加重力道,但是現在不是在床上,所以吳汝佩無比坦然的看著他眯眼!
晚宴終於散了,吳汝佩有些失神的回到儲秀宮,剛坐下,二碧便緊張的問道:“主子,您今日是怎麼了?怎麼總是失神出錯?”
吳汝佩趴在桌子上不想動,悶悶的聲音從桌子裡傳出來:“二碧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主子不用收拾一下麼?或許皇上今晚會來?”二碧試探的問
吳汝佩彷彿真的很累,皺眉道:“他不會來的,你出去吧。”
好半天沒有聽見二碧的聲音,然後聽見出去的腳步聲,以及關門聲,吳汝佩以為二碧出去了,將頭更深的埋在胳膊裡。
她沒有哭,她只是需要想清楚自己現在到底是吳汝佩還是吳九兒,其實她是想分清楚到底是吳九兒還愛著黎淵,還是吳汝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