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辰不停的將頭往她脖頸裡面鑽,一點一點尋找更熱的熱源,吳汝佩也更緊的抱著他,她使了心機,她想借著這個機會,想讓他能從心裡喜歡她,哪怕一點點,那麼以後他便是不會那麼狠心的對她下手的,或許也有那麼一刻,她是真心想幫他的,但是終究裡面摻和了心機。
一面是冰一樣的蘇墨辰,一面是身體裡面的高燒,吳汝佩只覺得自己不斷的在冰火兩重天中煎熬,腦袋也漸漸迷糊起來。
眼前是茫茫的大霧,吳汝佩分不清是醒著還是在夢中,只覺得整個人置身在大霧之中,周圍什麼也看不見,她在四處奔跑,四處張望。
大霧漸漸散去,一對緊緊相擁的身影,男子嘴角的笑容暖的讓人想舒服的睡瞌睡,每一處眉目鬢角都溫柔的像是潑墨的山水畫般,走近些,或許還嫩聞見他袖間攏著的翠竹般的墨香,女子小巧的將側臉貼在他的胸膛,她實在是太小巧,他的一隻胳膊就可以將她完全牢牢抱住,女子的眸子清澈的就像天山上的湖水,可偏偏眼尾微微上翹,一種純真,一種魅惑在她的臉上刻畫的恰到好處。
吳汝佩愣怔的看著他們相擁的身影,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看見他們,明明自己誰都不認識。
“九兒,不要害怕,我在這裡。”低沉的彷彿最古老的琴絃奏出的聲調。
“嗯。”脆生生也怯生生的語調。
男子笑意更深了些,將她抱得更緊些。
突然眼前相擁的人相互送開,都含著笑意,直直的望著吳汝佩,吳汝佩有種打擾別人好事的不知所措,尷尬的伸出手:嗨。
叫做九兒的女子笑著看著她:“你就是現在的我?”
“嗯?”吳汝佩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九兒笑著走近她,笑盈盈的看著她,彷彿並不怕她,指著吳汝佩笑著說:“吳九兒是你。”頓了頓又指了指自己道:“吳九兒也是我。”
吳九兒?難道這個身體原來的名字叫做吳九兒?
“你不信麼?”吳九兒疑惑的看著她,不知從哪裡拿出銅鏡照著吳汝佩緩緩道:“你看,我們有一樣的容顏。”
吳汝佩這才真真的第一次看見自己現在的臉,真的和眼前的人一摸一樣,那……那……吳汝佩指了指她身後的白衣墨香男子,愣怔問道:“他?他是誰?”
吳九兒笑道:“他是我的黎淵哥哥。”
“黎淵哥哥?”吳汝佩本能自言自語念出來。
忽然覺得唇上一疼,彷彿蜜蜂蟄了一般,吳汝佩皺眉,眉頭狠狠皺起來,緩緩睜開眼睛,看清近在咫尺的眉眼,徒然瞠大眼睛,蘇墨辰已經醒過來,正眯眼盯著她,見吳汝佩還在愣怔中,更加重嘴上的力道,狠狠的咬下去,吳汝佩吃痛的哼出聲:“痛!”
聽見她呼痛,這才滿意的放開她,冷冷的望著她:“黎淵哥哥?你在朕的床上叫別的男人?嗯?”
吳汝佩瞬間蒙怔了,黎淵哥哥,她真的叫出來了?她怎麼會夢見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難道他就是自己現在身體的主人從前愛著的人?可是即便如此,也不應該是自己夢見他呀?難道是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殘留的意識還在這個身體裡面?
見吳汝佩愣怔,蘇墨辰眯了眯眼,眼角的淚痣邪魅陰險,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牢牢禁錮著她:“愛妃總是不專心,看來是想別的想多了,今天朕要好好的調教一下朕的愛妃。”
吳汝佩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也不懂為什麼他隻字不提她昨晚救了他這件豐功偉績的大事,更加不問她為什麼突然出現他的寢居?
很快蘇墨辰就給了她解釋。
薄唇欺吻而下,狠狠的撅住她的已經被他咬破的雙唇,似乎是想讓她更疼一點,故意伸出舌尖舔舐那一處,一種細密的疼痛從唇間傳到腦門,吳汝佩皺眉,她覺得蘇墨辰的那些折磨人的功夫怎麼那麼多?
唇?忽然吳汝佩愣怔一下,過去的三次,他從來都沒有主動吻過她的唇,只是索要她的身體,現在?
蘇墨辰突然放開她,將胳膊撐在她兩側,眯眼仔細打量她,良久,冷冷道:“朕說過,主動權從來都只在朕的手裡,別人休想!”頓了頓,似乎笑了笑:“你今日出現在朕的床上,你想要什麼?說出來,朕給你。”彷彿誘惑般的嗓音,勾著那樣邪魅的笑意,眼角的淚痣也妖冶的奪目,完全不似昨夜的暗淡無光。
吳汝佩愣愣的看著他,他究竟知道多少?按說這些都是她這個原文作者才曉得的事情,他怎麼可能猜透她的心思?
就在吳汝佩愣怔的時候,蘇墨辰笑意更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