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那畫舫明明就是我們先要租下來的,她們怎麼能搶走?”
“因為她們身份比我們高貴。”安寧回頭回了她一句。
在這個論身份和地位說話的年代,沒有什麼先來後到,先入為主,只有身份和地位才是王道。
而她一個小小的侯府嫡長女,自然是沒有人家郡主身份尊貴。
那裡除了晴兒外,還有莊王府的慧欣郡主,龐王府的玲瓏郡主,哪一個郡主也不是她一個侯府姑娘能招惹的起的人。
銀鈴被噎的不輕,一張俏臉憋的通紅。
身份,身份高就了不起嗎,怎麼可以隨意搶人家看上的東西啊?
就是在農村,她看上了一把鐵鍬,還要論先來後到呢,怎麼到了這些有錢人的身上,反而不講道理了呢?
他們有錢人不都是喜歡罵她們村姑野蠻沒教養嗎,那有教養的她們,怎麼會隨意搶奪人家看中的東西?
奪人家所好時,她們的教養去哪裡了呀?
別告訴她,她們今日來玩沒帶來,把教養二字丟家裡了?
銀鈴憤憤不平,但她也知道姑娘的做法是對的。
姑娘初來乍到,不能隨隨便便就得罪那些貴族家的姑娘們,雖然她家姑娘也是貴族家的姑娘,不過她聽別人說,這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王公將相侯們。
在大街上,一塊牌子掉下來,隨便一砸,就能砸到三五個皇親國戚。
所以,姑娘出門在外,還是謹慎小心的好,不然無意中得罪了一個皇親國戚,那不是死的很冤嗎?
銀鈴一邊走,一邊很寬容大度的在找藉口發洩心裡的怒氣,可當她見到停在湖裡一艘風中搖擺孤零零的小船時,雙腿一軟,差點給跪了。
她一臉失望道:“姑娘,這船怎麼這麼小啊?嗚嗚,船這麼小,不會掉水裡去麼?”
她是旱鴨子一個,她害怕水啊。
“坐好了就不會,其實划船比坐畫舫好玩多了。”安寧嬌俏笑道。
剛才碰到喬文軒而裂開的傷口,已被她冷靜修復,那股滔天的恨意也被她深深壓在了心底深處,讓人看不出絲毫。
就好像她和喬文軒的相遇,真的只是一對不認識的陌生人一個意外的相撞似得。
“船家,把船靠岸,我要租下你的船。”安寧衝船上一個船家,笑的燦爛。
“好嘞。”船家站起身,忙溜拿起船槳,劃了幾下水。
等船家上了岸,安寧率先跳上了船,把原本想給畫舫老闆的一個銀錠子,扔給船家,並道:“我自己來,不用你了。”
“謝謝姑娘。”船家接過銀子,高興的笑迷了眼,還把銀錠子放在嘴裡咬了一下。
嗯,是真的。
今日發大財了,遇上了一個大財主,一出手竟然就是五兩銀子,比他一個月賺的都多。
呵呵……
孟娘跟著安寧上了船,銀環膽子大,也面不改色的上了船,只有銀鈴皺著一張苦瓜臉,淚流滿面,“嗚嗚,我怕水。”
“那你就和黃河長江一起待在岸邊。”安寧拿起船槳,坐在船頭。
“別啊,姑娘,我也要去玩。”銀鈴捏了捏拳,然後顫巍巍的扶著船沿,像烏龜一樣一點一點的爬進去。
銀環看了臉黑,“膽小鬼,你快一點,有我和姑娘在,我們還能把你掉水裡去不成。”
“嗚嗚,我已經很快了。”銀鈴跟狗爬似得,一點點的往船尾的座位上靠近。
銀環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站起身走過來,一把拽起她。
突然,船狠狠搖晃了幾下,嚇得銀鈴銀環失聲尖叫,“救命啊……”
孟娘也在那一刻嚇白了臉,還有被安寧勒令待在岸邊守著的長江黃河,瞧著也膽顫心驚,心有餘悸。
安寧撫額,“船上的重量失去了平衡它就會晃,你們兩個別站在一邊。”
銀環忙鬆開銀鈴,銀鈴嚇得腿軟,跌坐在座位上,那叫一個淚眼婆娑啊。
終於坐好了。
孟娘幾個都不會划船,安寧一點一滴教幾人劃,孟娘和銀環也學的興起,只有銀鈴拿著船槳,心驚膽戰的不敢用力。
興許是幾人使用的力度不同,小船一直在湖邊轉圈,銀鈴時不時的還要尖叫幾聲。
安寧無語,她道,“算了,你們兩個就坐在後面別動,我和孟娘兩個在前面劃好了。”
孟娘畢竟是經歷過事的人,做事穩當,學習能力也比銀環銀鈴強。
這不,她只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