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見她最後一面,也要送她最後一程。
耽誤三天,他擔心他趕到京城後會見不到安寧,他更害怕的他見到的只會是一堆孤零零的黃土。
他心急如焚,忍著悲痛不管不顧的帶傷上路。
到了連城後,正好天剛亮,秦遠也擔心傷太重,自己撐不到京城就死了,他就買了二十包療傷的草藥,打算路上趕路時到了一個落腳處就煎一副藥喝,以免傷勢加重。
好在他剛出藥房,就見到了他的四個暗衛追了上來。
當初因走的急,輕功趕路,暗衛的輕功不及他,就把暗衛拋在了後面,隔離了一天的路程。
不然,他也不會在連城被人暗中下毒後又被打傷。
這不,暗衛們昨晚上就追到了連城,見到了秦遠在受傷後匆忙留下的記號。
暗衛知曉他出事後,心急如焚的找了一個晚上,才總算是見到了他。
“主子,你受傷了?”
趙風見秦遠臉色蒼白,身上還穿著一件就是他們鎮國公府倒夜香的老頭子也不會穿的一件打了兩個補丁的舊衣裳,那是一個滿臉驚訝。
“誰打的,靠,老子要挖他祖墳。”最火爆最沒耐性的趙雷,怒氣騰騰的捏著拳頭暴走。
趙冰冷冷瞥他一眼,“淡定,先聽主子說。”
趙風,趙冰,趙雷,趙雲四人五歲進入鎮國公府,十三歲出了暗衛營後就開始跟著秦遠,陪著他一起習武,一起騎馬射箭。
秦遠之於他們,是主子,是家人,是能讓他們義無反顧用生命去保護的人。
第60章 玉佩
此刻見他受傷,四人那叫一個憤怒,特別是趙雷,恨不得立刻揪住傷了他家主子的人大卸八塊,五馬分屍。
秦遠道,“對方要殺我,我沒死,對方早晚都會現身,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趕回京城。”
他已經沒有時間再耽擱了。
秦遠吩咐趙風,“你去買一輛馬車來。”
主子竟然傷的這麼重,連馬也騎不了麼?
趙風擔憂的看著秦遠,“主子,你傷的這麼重,要不休息一日再啟程?”
秦遠眼神冷冷的飄了他一眼,聲音冷的像午夜修羅,“再有下次,就二十大板。”
哼,他現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去京城,這趙風竟然還敢建議他耽誤時間,簡直是欠揍。
趙風呼吸一緊,身板子矮了半截,頓時不敢勸了,“是,屬下這就去。”
哎,看主子這臉色,恐怕此刻誰勸他,他就會跟誰急。
為了保住他的屁皮,他還是依了主子吧。
其實也不是他們不著急表小姐的事,只是死者已矣,他們不能在失去表小姐後,又失去一個主子。
主子若有意外,他們承受不起,鎮國公府也承受不起,就是皇后也會受到打擊。
那個後果,誰也不能承受。
趙風不再耽擱,忙去了市集買來了一輛大馬車。
他把車箱裡一邊的坐等拆掉,挪過小矮几,然後空出的一多半地方被他改成了一張簡單的床,上面還鋪了一層厚厚的褥子。
馬車就算是在路上跑,秦遠躺在上面也不會顛簸的傷口裂開。
秦遠給他送去一個讚賞的眼神,就跳上了馬車。
……
次日早上,安寧沒見到秦遠,只見到床上放有一張一千兩銀子的銀票。
她手微顫,拿起銀票,眼淚嘩啦啦落下。
表哥走了嗎?
他不是說三天後才走的麼,怎麼就不告而別了呢?
她傷心的倒退一步,突然,腳下像是踩到了什麼,她擦了一把眼淚,低頭一看,一塊熟悉的綠玉佩,映入了她眼中。
見到玉佩,安寧差點崩潰。
這塊玉佩她見過,她表哥從小就戴著它,從不離身。
據她所知,這樣的玉佩在鎮國公府一共有三塊,老國公爺身上有一塊,她姑父身上有一塊,剩下的這一塊就在表哥身上,非常珍貴。
拿著它,可以在鎮國公府名下所有產業中提取十萬兩以下的銀子,一年之內可以提取十次,一共價值一百萬兩銀子,價值連城。
撿起它,安寧把它貼近胸口,傷心的肝腸寸斷,痛不欲生,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獸。
安寧不是傻子,不會認為這塊玉佩是秦遠留給她的,見它躺在地上,應該是秦遠走的急,無意中掉落來的。
想到昨日還說要住三天的秦遠,連一個晚上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