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視了一眼正廳裡所有的擺設,嘆了一息,繼續道,“這些年來,西院的人是怎麼欺壓東院的人,相信你們各自心裡都清楚。”
“說真的,就跟那山上的土匪沒兩樣。”
“你們看看這屋子裡,還有一樣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嗎,這裡是鎮國公府的正廳,是鎮國公府的臉面,就是皇上來了,也得在這裡接待,可你們看看這架子上面擺的什麼玩意兒,是幾個都不到五兩銀子一個的花瓶,本世子看著都覺得磕磣,更不要說來府上的客人。”
“東院被西院欺壓了這麼多年,東院就算是欠了西院什麼,這麼多年也該還完了,以後,東院西院就各過各的,你們也好自為之吧。”
臨走時,秦世子看向二老太夫人,“當年,叔祖父沒有當上世子爺,那不是我祖父的錯,更不是我祖母的錯,要怪就怪叔祖父為什麼不早點出生,為什麼會是排行第二。”
“叔祖父身為鎮國公府的二少爺,在起點上,他就輸給了他大哥。”
“還有,當年我祖母把我大姑姑送進宮,那也不是我祖母的錯,當時我祖母跟皇上提過三姑姑,可當時三姑姑的悍名,名滿京城,人家皇上和太子爺不願意娶她,指名了要娶我大姑姑進宮,這件事你怪不到我祖母的頭上去,要怪就怪你自個兒沒有教育好女兒吧。”
二老太夫人臉色慘白萬分,老邁的身子往前趔趄了一下,幾乎要癱瘓在地,是他身後的兩個大丫鬟,及時攙住了她。
“攙扶老夫人回去。”秦世子沒有看向二老太夫人,而死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滿臉滄桑,老邁的身子跟二老太夫人一樣,渾身的屋裡的靠坐在椅子上。
青玉紅玉一人一邊,攙起老夫人出了正廳。
秦世子這才面無表情的離開,至於西院的人,他話已至此,如果她們還是想不透,那就繼續作死。
不過,鎮國公府日後再也不會成為她們的保護傘。
秦世子幾句話,秒殺了西院的人。
最後,西院的人慘敗而歸。
安寧聽了,大爽,心情特別的好,還賞了銅珊一個小銀裸子。
銅珊高興的把銀子放進荷包裡,喜眉笑眼道,“世子夫人,日後有這樣的差事,您就吩咐奴婢去吧。”
她最近在給她姐姐籌備嫁妝,需要很多的銀子呢。
銅珊銅嬌上面沒有長輩,只有姐妹兩個相依為命,人小鬼大的銅珊,就想要給銅嬌籌備一套嫁妝。
安寧喜歡使喚她,出手又大方,她來了鎮國公府短短十數日,就得了三四兩銀子的賞,還有好幾件首飾。
安寧把她成親時人家給送的添妝,拿出了一部分分給了孟娘幾個人,銅珊也得了兩根簪子,一對耳飾,一隻手鐲,總共價值有二十兩銀子,頂她兩年的工錢。
一個丫鬟出嫁,一般有二十兩銀子的陪嫁就相當豐厚,也夠知足,可銅珊不認為,在她心裡,她姐姐是最好的,她要儘自己最大能力,給她姐姐置辦最豐厚的嫁妝。
所以安寧吩咐她去辦差,銅珊都努力的去辦好,就盼著安寧會給賞銀。
安寧似是也猜出她的小心思,所以最近她出手相當大方。
下午,安寧午睡剛醒來,青玉急匆匆趕來,一見到安寧,就滿臉淚水道,“世子夫人,不好了,老夫人吃完午飯後午睡,突然就……就魔症了。”
“什麼?”安寧大驚,震的跳了起來,“你快跟我說說是這麼回事?”
然後,又一邊吩咐銀鈴,“快給我梳妝。”
剛醒來的她,髮髻亂了,身上穿的也是裡衣,不過時間緊急,銀鈴就給她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只插了一根玉簪,然後換了一件襦裙,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青玉哽咽的把整個情況都說了一遍。
老夫人被二老太夫人指著鼻子罵了一頓後,雖然被秦世子挽回了局面,可老夫人的心還是難過了,被二老太夫人徹底的傷了。
她一忍再忍,以為欠了西院的債,這麼多年過去,已經還完了。
可二老太夫人的意思,這個債,東院的人是幾輩子都還不完。
可實際上算來,老夫人是一點兒也不欠二老太夫人的,二老太爺三父子是戰死的,跟大房的人扯不到關係,大房的人也只是跟著沾了一些光而已,只是二老太夫人不講理,把二老太爺三父子的死算在了東院的人頭上罷了。
因為佔著西院的人的光,把自己女兒送進了宮,做了皇后,就因為這個,這十幾年來,老夫人任西院的人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