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細心,特別是陳氏的事情頭上,他也不是一個什麼都不顧的毛頭小子。
每次的時候,胡掌櫃都是溫柔的,讓陳氏沒有感覺到一絲不適。
所以,安寧每每提起胡掌櫃,陳氏都會臉紅紅的,露出她少女般羞赧的紅暈來。
安寧心知肚明,見陳氏害羞了,她也沒再提。
安寧不讓陳氏幹活,不過卻督促她每日多走動,每天胡掌櫃去酒樓後,安寧都會陪著陳氏去院子裡走兩圈。
喂喂雞鴨,喂喂小魚,倒是有另一番歸於田園般的愜意舒暢。
這一日,陳氏在專心喂小魚,安寧突然看到兩個人影從院子外飛了進來。
她定睛一看,心神一怔,然後就揮了揮手,把周圍的下人全部遣退了出去。
陳氏一心餵魚,也沒去注意周邊,等安寧輕聲說了一句,“娘,我爹來了。”
陳氏就跟被雷劈了一樣,真個人都呆如木雞的不敢回頭,直到永寧侯走到她面前,喊了一聲,“香兒。”
永寧侯眼裡泛紅,眼神彷彿看到了世間寶一樣,激動的手指微顫,伸出去,卻又不敢碰觸。
陳氏猛地後退了幾步,“你……你……你……”嘴唇哆嗦著,竟是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句話來。
“香兒,對不起,這些年苦了你了。”
這一句遲來的對不起,彷彿開啟了陳氏淚水的缺口一樣,她突然間哭了,哭的肝腸寸斷,淚水漣漣,像是要把這十幾年她所受的所有委屈,都一下子全部哭出了似得。
安寧在永寧侯靠近陳氏的時候,就退後了幾十步,站在十米外看著他們。
陳氏畢竟成了親,是胡家的兒媳婦,她也不好放著他們單獨相處,她在這裡,也省的一些下人以後在背後嚼舌根。
而把永寧侯帶進來的侍衛,也遠遠的站著沒有離開,他眼觀鼻鼻觀心,低著頭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什麼都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