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更覺有萬千螞蟻在咬,癢癢的不得了,小身板兒也火急火燎的在地上蹦跳,嘴裡還不停叫道:“爺爺,爺爺!那快給咱喝點,快給咱喝!”似乎她不喝這酒,便會急死般。
那老頭兒卻是燦爛一笑,無比慈愛的摸摸林小狐的腦袋說:“小小孩童怎能飲酒,小狐兒乖,長大爺爺再給你喝。”
說罷,又不忍看林小狐洩了氣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兒,從背後扔出一紅瓷瓶,卻是那雲小正太親手釀製的果子酒。
(九)前塵舊愛上
林小狐幾分喪氣幾分期待的開啟果子酒猛灌一口,入口,清冽香甜,很是爽口,卻沒有半分酒的味道。
同時,她的小腦瓜也飛快轉動:難不成這果子酒便是果汁?!不成,不成,這果汁咱前世喝多了,半點都不稀罕。倒是老頭兒的那極品竹葉青…看他那模樣兒,肯定好喝的不得了!咱非得弄點兒嚐嚐。
想罷,她大眼睛一骨碌,腦中卻是已有了主意。
“爺爺,爺爺,快看,快看!”
林小狐站在離天真子老頭兒十幾米遠的地方衝他喊到。
正品著美酒的小老頭兒慢吞吞轉過頭,順著小狐狸小爪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卻是一隻通體雪白,毛色柔亮,正悠哉吃草的兔兒。雖有幾分可愛,卻無其他特殊之處,便叫道:“你這小東西,不就是隻白兔子嗎,有何稀奇?”
卻見林小狐狸只是擺手道:“不對,不對,爺爺你看,你看,這兔子身上還有件紅色馬甲!”
說罷,還認真的伸出小爪子在小兔子身上指指,彷彿是真的很好心的指給天真子老頭兒看。
天真子老兒便扔下酒壺,屁顛顛跑了過去。還使勁兒揉揉眼睛,然後睜的老大仔細看那兔兒,卻還是渾身雪白,再無他物。
他在心中暗自嘀咕:難不成老頭兒我酒量下降了?才喝了這幾杯,便連這兔兒身上的大紅馬甲都看不到了。怪哉,怪哉!想罷,又皺著眉盯著那兔子看起來。
看著老頭兒上當,林小狐狸微微得意一笑,又立馬板起臉嚴肅的說道:“爺爺,這兔兒對咱說,它是天上那文武曲星養的兔子,它身上的馬甲,可是件寶物,只有聰明人才看的到。爺爺這麼絕頂機智,英明神武,老當益壯,慈愛可親的老人家,一定能看得到!”
說罷,還仰著小臉滿臉崇拜的看著天真子。
天真老頭兒只得呵呵一笑,挺直胸膛,盯著那兔兒嘖嘖咂嘴:“嗯嗯,這兔兒果然不凡。”似乎自己真能看到一般。
心中卻是暗想:說自己看不到不明白著承認自己笨嗎?這般丟人的事,怎能在小狐兒面前表現出來!
看天真子老頭兒上當後,林小狐大眼中得意的亮光一閃便衝身後的酒壺蹦跳而去。心中還暗自得意:古代人還當真智商低下。《皇帝的新裝》這擱現代吃奶小娃兒都曉得的故事,在這裡卻能騙到一八十多歲的老人精,哈哈,有代溝果然是好!
樂完,她擰開酒壺,長大嘴巴,將那剩下的大半壺極品竹葉青咕嚕嚕全倒了進去。
來不及品味便囫圇吞棗嚥了下去,那一剎,林小狐只覺自己的腦子便成了漿糊,有一支利劍般的東西不停在攪,攪得她的心,都跟著生疼。許多記憶,也跟著被絞成了模糊不清的片段,讓她再分不清自己身處何方。。。
(十)前塵舊愛下
林小狐在頭痛欲裂中醒來,撐起自己的毛絨腦袋,小利爪子揉揉惺忪睡眼,張開眼時,才看到坐在床榻邊,陰冷著一張臉的雲小正太。
她自知做錯了事,趕緊耷拉下腦袋做愧疚狀,希望能減輕小正太自己的怒火。等了半響,卻再無動靜。
殊不知,雲正太此時心中,早已是百感交集。
望著面前小狐狸垂著小腦袋無精打采的憔悴模樣兒,他哽在喉間諷刺的話卻說不出口。只是面無表情的把手中的醒酒湯放在旁邊,冷冰冰說:“你快把這醒酒湯喝了,不會喝酒以後就不要逞能。”
一直垂著頭的林小狐,卻在聽完這冷冰卻微帶溫暖的話後,猛的揚起了腦袋,小狐嘴兒張的大大,漆黑狐眼中也跟著掉出成串兒成串兒珍珠般的淚珠。
他說,不要逞能。
曾幾何時,安小羽對著發著高燒還要堅持打工的自己說:“林嬈豬,不要逞能。”
還曾,在她體測三千米一次次跌倒又爬起,摔的雙腿鮮血淋漓時,抱起她,在她耳邊說:“小可憐,不要逞能。”
還曾,在她把筆都咬斷一個人埋頭對著一道題一上午時,用筆桿兒敲著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