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喝了藥的緣故,若溪臉色紅潤,再因為激動更添了幾分顏色,再加上她強撐著的狀態,倒真的看不出什麼病態。
“還有,我奉帝君之命來到帝宮陪伴帝后,可不久之後憬軒也過來了,這是因為我在帝后面前不斷說起我對憬軒的愛慕之情,緋兒看我可憐,所以便答應我給我和憬軒創造機會,事實上連緋兒都被我給騙了。憬軒來了之後,我就跟他說了我懷孕的事情,他一開始也是很生氣的,想要逼迫我打掉孩子,可是我就是不要,我還故意跑到帝君和帝后面前求他們做主把我賜給憬軒,他被逼無奈才會答應娶我的,我不管他到底愛不愛我,只要能夠跟他在一起,留在他的身邊就夠了,我就是這麼一個自私自利的壞女人,你明白了嗎?”
殤墨雪的心一下子慌了起來。
若溪的話雖然不是真實的,可結合了一些事情來說,讓殤墨雪回想起來之前的事情,也沒有懷疑的餘地了。
憬軒只能在一邊嘆息,卻什麼都不能做,親眼看著這個傻瓜女人把自己和殤墨雪都傷的體無完膚。她甚至還在保全他,故意說出他是被逼無奈才會娶她,希望讓殤墨雪以後不要針對他。她所做的一切,他都懂。
她怎麼可以這麼傻,為了讓殤墨雪對她死心,她竟然連這種謊話都能說得出來。對於她這個不會說謊的人來說,真的是已經到了極致了吧。
可是,這是若溪愛的方式,他不能說什麼,只能尊重她。
在愛情面前,沒有什麼對與錯,一切都只能隨心了。
憬軒第一次看到這般無助的殤墨雪,就算是之前若溪拒絕他的時候,都不曾看到他這般無助的表情。
至少之前,他還知道什麼是憤怒,什麼是崩潰,可現在,他卻是那麼無助,高大的背影如此蕭索。
憬軒有些不忍,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是真正愛一個人,便要懂得為她著想,讓她幸福,尊重她的一切想法。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的人生會不經歷一番風浪的,你還是看開點吧。”
殤墨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西廂的,他站在那條長廊上,突然感覺心中很是迷茫。
他剛剛經歷了什麼,怎麼都有點想不起來了,為什麼心會這麼痛,就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被扔到了身後,他想要去找,可是卻再也不屬於他了。
……
殤墨雪一走,若溪便再也支撐不住的暈倒了過去。
憬軒連忙執起她的手探脈,臉色一變,連忙用幾根銀針封住她的穴道,然後給她輸送靈氣。
她情緒這麼一刺激,周身靈氣潰散,要不這麼做的話,她的小命就要保不住了。
現在的若溪脆弱的就好像是一個洋娃娃,一捏就碎,真的是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過了好一會兒,若溪才終於恢復意識,看著正擔憂看著她的憬軒,她勉強扯了扯嘴角,“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憬軒不讚許的看著她,“我真是有點不想幫你隱瞞這個真相了,看著你們彼此折磨,痛徹心扉,我真是想立即到殤墨雪面前說出真相。”
雖然身體還是很虛弱,可若溪拼命的抓緊他衣袍的衣角,不用多說什麼,她的眼神足以表達一切。
憬軒輕嘆一口氣,然後把她的手塞進被子裡,仔細的給她蓋好,然後輕聲說道,“我去廚房看看一會兒要喝的藥熬好了沒。”
待到房間裡只剩下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才來得及去回憶剛剛噩夢般的一切。
殤墨雪的樣子,她不是沒有看見,只是她沒有任何辦法。
“墨雪,對不起,忘了我,忘了我!”
她把自己蒙進被子裡,嗚咽出聲。
……
冥王殿內,蒼寂看著冰棺之中被封印的白蛇,滿意的點點頭。
“配合著本王的靈藥,再加上你自身的修為,無霜劍的煞氣終於全都逼出來了,接下來只要你能好好地安心養傷,過個百八十年肯定能恢復到之前的狀態了。”
白蛇在不斷地用自己的身體衝撞著封住棺口的那道封印,不住的咆哮著,可是通通都沒有用處。
夙離魅雖然內傷好了不少,可外傷卻明顯多了許多,那都是他試圖想要解開封印跑出來的時候受傷的。
“魅,你還是乖乖留在這裡吧,我已經加了整整十道封印,就算你在巔峰狀態下都不一定能解的開,你還是放棄吧,在你傷沒好之前,我是不可能放你出來的。”
白蛇張開血盆大口憤怒的咆哮著,大有一種再不放開他,就玉石俱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