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護法挺有眼色,起身回了禮,“咱們兄弟回頭說話。”言畢,也不用丫頭打簾子,便自行瀟灑離去。
“外人”撤退,巧克力兄仔仔細細地把邱熔上下打量了好幾番,才道:“不用理他。”
邱熔笑了笑,“他也是好心。”二人此時湊得極近,一股淡淡的血腥氣衝入鼻腔……邱熔定了定神,畢竟這是江湖背景,中毒見血斷肢乃至沒命都屢見不鮮。既然自己無力改變環境,就得儘早適應。
邱熔深吸口氣,決定主動體貼一下,作為早上巧克力兄悉心照顧自己的回報,“你沒事吧?”
巧克力兄搖了搖頭,“我很好。”
早間有過一面之緣的黑衣男子再次上前,“已經到了。”
巧克力兄挽住邱熔的纖腰,“隨我來。”說著手臂微微用力,邱熔便被他輕而易舉帶了起來。
兩人相偕穿過外間、走廊來到廳堂,就見原本端坐在椅上,身披白狐裘,容貌昳麗,堪稱國色的男子猛地閃至二人眼前,邱熔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換了個懷抱。
邱熔盯著這男人的臉,愣了足足三息,才小聲問,“您是?”
美男子痛心疾首,盯著邱熔的額頭上的傷處就再也移不開眼,“閨女,你怎麼了?我是爹爹啊!”
邱熔頓感無力,窩在便宜老爹的懷裡無語凝噎:難怪我會覺得眼熟!
作者有話要說: 進度很完美,下章就該恢復記憶啦。
寫一半居然睡著了囧,俺現在實在是不存在失眠問題,都不知道該喜還是憂了……
☆、真相
邱熔盯著便宜爹,這位看起來只有三十出頭的美男子也一臉關切地打量著她。
邱熔發覺只消把這美男子的五官臉型柔化一下,再縮小一圈兒,就能跟自己如今的臉蛋重合上了,足見這父女倆容貌有多相像。可惜她下意識地抗拒會給自己帶來無數麻煩的外表,才沒第一時間就把便宜爹的身份認出來。
此時廳堂裡待命的僕從可是不少,所謂人多嘴雜,探查、安慰、審問、處罰……真沒一樣方便。
美人爹便橫抱著邱熔熟門熟路地又回了臥房。先把閨女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而後便仔細地檢視起傷口:只稍稍掀開額頭和左手腕上的繃帶,看過便又仔細地包好……美人爹已然臉色鐵青。
作為一個極度偏心眼兒的岳父,他始終堅信不管發生什麼,都必須是女婿的錯。美人爹猛地轉過身子,朝著身側女婿的胸口,疾若閃電般一腳踹出,“你就是這麼照顧我閨女的?!”
顯然,巧克力兄沒敢反抗,他像個炮彈似的一路撞飛八仙桌,壓碎數把圈椅,最後悶聲跌在牆角,還毫髮無損、面無表情地爬起來,又端端正正地跪到美人爹的眼前,以那張撲克臉硬邦邦地道:“小婿知錯,任父親責罰。”
美人爹本就對這女婿不甚滿意,當初答應這樁婚事原因有三:
作為一個挑剔的岳父,都覺得這臭小子對女兒真是沒話講,女兒又喜歡他,兩家門第也還配得上,關鍵是離得挺近——只有兩百多里,用上乘輕功一天多點就能趕到,無論是女兒回孃家還是親自來探望女兒都十分方便。
可是美人爹萬沒想到,新婚這才一個月,女兒就傷成這樣!臭小子連賠罪看著都沒有誠意!
美人爹氣得腦瓜頂都快冒煙了,抬腿就又是一腳。毫無意外,巧克力兄又飛出數尺,最後匍匐在地。
邱熔既覺得飽了眼福,漲了知識,又開始擔心便宜老公這條小命。想起昨夜今晨他的悉心照料,她說什麼也得開口求個情,於是右手拉住美人爹,聲音又輕又軟,“爹爹。”
對付暴怒的男人懷柔才最有效。
果不其然,美人爹的注意力全轉到了女兒身上,勉強坐下身來摟住邱熔,卻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你還護著他?”
邱熔老實道:“他對我挺好。”您也別總踹他呀。
美人爹一聽,可難受壞了,“受了什麼委屈,跟爹爹說!爹爹給你做主。”他覺得女婿在場,女兒有話也不好講,便衝著巧克力兄喝道:“出去!”都沒用“滾”純是給女兒面子。
再次站起身來的巧克力兄只是直愣愣地望著邱熔,雖然依舊面癱,但眼中的期待實在讓人無法忽視。
邱熔心說我啥也不知道,萬一一會兒被發現我是西貝貨,留你在這兒,跟我便宜爹一起男男雙打我一個嗎?!
等了足足半柱香的功夫,巧克力兄垂了眼,失望地轉身離去,不知為何邱熔總覺得他的背影異常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