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心道:我、我媳婦兒其實也是你師父舍臉求來的……
白瑛望著邱熔,懇求中又饞了幾分哀傷,聲音卻依舊柔和,“你不能剛給了我希望,就拒絕再次施以援手。”之後,主動起解釋前因後果。
所謂種蠱,就像夏頤一樣,體內的王蠱由他指揮;而下蠱,就像白瑛這樣,體內王蠱完全不受他控制。
尤其是白瑛雖然還談不上生死都在仇家一念之間,但說到日日煎熬毫不為過——陰蠱所在之處,必是陰寒之氣凝聚,而久凍之下肢體勢必逐漸失去知覺,所以從白瑛中招以來,他就沒了男人該有的“衝動”。
而邱熔隨意的一記衝擊,直接把陰蠱嚇得縮成一團,連帶著盤踞在下腹處陰寒之氣也跟之大減,白瑛立竿見影地菊花一緊,而前面就是一熱……他前後各摸了一把,兩處反饋的觸感十分清晰,他驚喜交織之下,才直接栽倒在地。
就在苦難的終結近在眼前,而邱熔冷冰冰的一句話險些又把他踹回深淵,萬幸白瑛常年清心寡慾,理智尚在,情緒激動之下還知道和盤托出,並以弱示人。
“老實說,你給我的第一印象真的很糟糕——我以為你在用你師父的名頭和我丈夫來威脅我,”邱熔說著,深吸了口氣,“抱歉誤會了你,而且你剛剛真的……成功地打動了我。”
舟車勞頓再加上使用了一次秘法衝擊,邱熔比較疲憊,所以感知他人情緒這一技能就不像以往這麼靈光。
她看向沈殊平,又一指白瑛,“平哥哥有勞,制住他。”
白瑛只覺眼前一花,旋即便被沈殊平點了幾處要穴,全身因此動彈不得,體內經脈中的真元也幾乎完全凝滯,之後他又被翻了個個兒,面朝下趴在了地上。
邱熔輕聲道:“得罪了。我之前替南星教夏教主療傷,無意間害得他蠱蟲全身亂竄,險些讓他嚥了氣……還是做些準備的好。”當時若非夏頤意志堅定,且剩下的那隻還是療傷用的王蠱,不然可就真的小命休矣了。
白瑛倒是還能說話,“一切都交給你了。”
邱熔不想摸人後座,但雙手按在腰花上她倒沒啥障礙,根據從夏頤身上得來的經驗,肌膚相觸的話明顯省力,她再次運轉了秘法,更是頭一次在精神衝擊時加入了點殺氣,給已經團成一團的陰蠱下達了指示:老實待著。
陰蠱果然嚇得再次全力收縮,白瑛體內的陰寒之氣又跟著散去大半,連邱熔都覺察到手下的身體從微涼慢慢回暖,她長出口氣,站起身來,“幸不辱命。”說完,身子一晃,就倒在了眼疾手快的丈夫懷裡。
一手摟著妻子,一手按揉起妻子的太陽穴,沈殊平可心疼壞了: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熔熔根本不會這麼賣力。
陰蠱瞬息之間地全力收縮勾起的劇痛,以及無論身還是心久違到白瑛快要想不起來的舒暢感覺……他眼角含淚,一時都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爽的,可當他目光落在邱熔身上,滿腔子的喜悅與感激全咽回了肚子,神色登時凝重起來,“邱妹妹你不止是頭疼欲裂吧?你的後背難不難受?握拳是不是也有些艱難?”
天下所有的心法運轉過了頭,反應都是頭疼欲裂。
以前修煉自家心法比較順利,最多就是用腦過度,短時間內懶得思考而已,一般睡一覺就好,可自從自己走火入魔之後,邱熔頭疼就成了家常便飯……
而且她頭疼起來,不止是腦袋裡脹痛絞痛針刺痛混合上陣,脊椎也會痠痛,甚至連四肢都有些麻木僵硬之感。
老實說,邱熔自己也覺得如果沒有前世纏綿病榻的經歷,她未必能這麼平靜的接受,並順理成章的忍耐下來。
回春門乃是大齊最頂尖的醫藥門派之一,白瑛身為回春山莊的少莊主自然也有真才實學。被他看穿自己的身體狀況,邱熔也不意外,衝著年紀輕輕便有神醫之名的白瑛點了點頭,“全中。我習慣了,反正多睡會兒就好了。”
白瑛道:“幫我解開穴道。”
沈殊平抬手虛點,劍元離體,輕輕巧巧地就讓白瑛恢復了自由。
白瑛連忙起身,讓沈殊平把邱熔平放在裡間的貴妃塌上,雙手掌心直接按上邱熔的太陽穴。
神醫之所以是神醫,除了他們卓越的醫藥知識之外,還必須修煉成具有出色療傷效果的真元。順便一提,劍元、念元與真元三大高等內力之中,唯有劍元的修復效果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邱熔必須承認,白瑛的真元止痛效果好得都有些誇張了,半柱香的功夫就讓她感覺不到頭痛了。她睜開了眼,而白瑛急著替她療傷此時還只著中衣,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