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省之地,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與這功法相配的身法與招式。其實,我們邱家也有心法,只是因這功法威力超群,又不與自家功夫相沖突,老祖便留下祖訓:讓家中子孫人人都要最先修煉這部秘法。可惜在熔熔之前,家裡竟沒有人能突破到中階。”
沈殊平表示理解:對天賦有極其嚴格要求的功夫一定威力巨大。
誰料邱焰忽然開口發出幾個詭異的音節,沈殊平腦袋裡轟鳴一聲,身子都晃了晃,旋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斷斷續續道:“道……法……自然?”
邱焰點頭道:“果不其然。”
邱熔拉著沈殊平的右手,十分感慨,“你我相遇相知,也許真不是偶然。”
沈殊平也有所感,聲音都有些發飄,“什麼?”他最怕聽見他妻子說,我心悅你也許也是因為功法吸引所致。
邱熔是他唯一的愛人,沈殊平修煉來路不明的心法後心性越發淡漠,他把所有的情意都集中在了邱熔一人身上,因此他決然無法接受自己這精神支柱般的婚姻染上一點塵埃。
巧克力的情緒變化,邱焰邱熔祖孫倆輕而易舉地探了個明白。
邱熔當即執行起功法,一聲棒喝,“別胡思亂想。”也顧不得爺爺在場,抬臂便緊緊地摟住丈夫的脖子。
感受到妻子熟悉的氣息,沈殊平緩緩地呼了口氣,之後竟然吐了一小口血出來。
邱熔大驚,慌忙將她存貨不多的內力一股腦兒傳給丈夫——她也是關心則亂了。
倒是邱焰一手按住了孫女,另一手扶住了孫女婿,“驚極攻心。既然已經吐出淤血,就沒什麼事兒了。”
此時,沈殊平的眼神已然清明,他顧不得擦去嘴角血絲,直接勸慰妻子道:“這一下,心裡竟覺得通透不少。”
邱熔瞪了丈夫半晌,伸出雙手扣在巧克力臉上,便是好一通猛揉。
邱焰看著這小兩口情意綿綿,想起自己與愛妻也曾是這般恩愛,目光越發柔和,“居然能影響人的性情,這樣霸道的心法我也是頭一回見。”
所謂正道魔道的功法差別,就看修煉中究竟是秉承“利己利人”,還是“肯定利己,利不利人看我心情”的原則。
在大齊,正魔之間的紛爭也多集中在資源分配上,正道武者與魔道武者雖然對立,碰面就火併也屢見不鮮,但還遠遠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而真正能影響人性情的功法多屬邪道,且不甚高明,沈殊平這個顯然不在此列。
邱焰趁著小夫妻互訴衷腸,平復心情的功夫,一口氣寫下自家秘法的前面三重,直接交給了孫女婿,“有空你試著練練,但千萬記著,只要覺得不對,便立即收功來找我。”
沈殊平接過這放到江湖定會引起一陣血雨腥風的幾頁薄紙,一時也顧不得太多,痛快寫下了自己所修煉的七重心法內容。
邱焰匆匆掃過,搖了搖頭,“這心法似乎是由身法倒推而來,並不甚完備,想來必有些許不妥,但即使如此仍威力驚人……嗯,心無旁騖又決絕無畏,確實十分符合沈家的劍道真意,一會兒我得再仔細推衍一番。”
好吧,爺爺邱焰也是個修煉狂人,遇到新奇又高深的功法也是興奮難抑,非得盡心盡力琢磨個明白不可。
爺爺興致勃勃地回他自己的院子鑽研去了,小夫妻倆自然也相偕回房。
此時天空陰沉,北風勁吹,眼見著又要下雪,但屋裡卻暖意融融,沈殊平稍稍梳洗了下,換了衣裳,便躺在正懶洋洋地翻看著話本的妻子身邊。
“抱歉……沒想到嚇著你了。”沈殊平苦笑道,“單是身法倒推出來的心法便有此威能,恐怕……”
邱熔打斷他道:“你最該擔心這心法有何隱患。”
對付忠犬,連續完成如下三個步驟:順毛、誇獎和投餵,只要他不是被傷得透心涼或者憤恨滔天,就會亮出肚皮給你隨便揉搓了。
毫無疑問,吃了妻子三記絕招的沈殊平心中的愧疚和憂慮也跟著散去不少,又能比較順暢地說些心裡話了,“師父竟然一直瞞著我……”
邱熔柔聲勸道:“他老人家估計心裡也沒底,又難以抗拒頂級功法的~誘~惑,至於到了年紀想挑個合意的弟子,更是人之常情嘛。”這功法真夠愁人的,害得巧克力這麼愛鑽牛角尖兒,她如今哪裡知道偏執就是他丈夫的本性……
巧克力聲音漸低,“師父他……當年丟給我三本功法就讓我自己修煉去了。”
邱熔很容易從這句話裡聽出真意:給了功法就把弟子丟一邊任人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