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回春門弟子雖然不能保證各個都以懸壺濟世為目標,但至少重情重義,白瑛也絕不可能趁人之危,他給邱熔又枕了回脈,“你恢復得不錯,但今後那個什麼衝擊,你最好慎用。”
邱熔笑道:“你身上的陰蠱只是被我嚇住了,又不是一勞永逸,等我再進階,就有更好的法子了。”
大恩不言謝,白瑛也不矯情,“我等著你。”
白瑛思維略顯詭異,但不可否認他性情活潑又有趣……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跟有趣的人聊些有趣的話題,邱熔看著白瑛身上依舊是一襲黑衣,隨口問道:“你怎麼愛穿黑?”
“方便啊,”白瑛坦然道,“萬一後面溼了,黑衣不會太顯眼呀。”
邱熔再忍不住,哈哈大笑,還一邊笑一邊捏著自己的腰,“現在你不用擔心出醜了,感覺如何?”
“輕快無比唄,”白瑛又道,“我之所以被下蠱還是因為一個病人,他前面幾乎都沒有了,讓我怎麼治得好?結果這人不死心,趁我出門時才給我下了陰蠱,可是他再怎麼折辱威脅我,治不好就是治不好。這人最後覺得留著我的命比殺了我更有用,這才放我出來。”頓了頓,笑容中湧上些苦澀,“他是想讓我跟他一樣,一輩子只能被人插。”
邱熔聞言,輕嘆一聲,“會下蠱,又有足夠的人手和勢力拘住回春門的少莊主……我猜,不是愉王就是南星教的教主了吧?愉王我見過好幾回呢,他至今還是個正常的漢子,看來,你的仇家就是南星教教主了?”
白瑛輕輕拍了下手,“可不就是他。”
“這位教主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你可見到他的真容了?”夏頤若不是身上的王蠱犀利,下場未必比白瑛好到哪兒去。
白瑛眉眼彎彎,“自然。當時,我替他探查經脈時還探到了他始終刻意隱藏的內力呢,有這種獨特內力的人家你一定猜得到。”
邱熔會意,“韋家啊……”
南疆在大齊開國之前便是混亂之地,就算英明神武的齊太祖也未能平定,可是越亂就越容易渾水摸魚。
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南疆中養下一支奇兵的韋家人,要麼是金鑾殿上高座的那位,要麼就是皇帝的親兄弟,封地大齊東面的魯王。
只是不知道南星教的教主究竟是這兩位中哪一位的好屬下了。
話說回來,南星教教主如此囂張毒辣,難為夏頤挺到了現在……若說他背後沒有靠山誰會相信?邱熔琢磨了下,會是愉王嗎?
不一會兒巧克力便已回返,白瑛也主動告辭——他回去幫師父白曜炮製藥材、配製藥丸藥膏去了。
而在邱家豪華的客房裡,白曜看著明顯心情舒暢的徒弟,問道:“你看上熔熔了?”
這對神醫師徒絕對是如出一轍地直白,白瑛痛快答道:“嗯,可她沒看上我。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會害她為難的。”
白曜這邊剛鬆了口氣,便被徒弟差點氣出一口血來,只聽白瑛道,“現在想想好後悔,要是她當時真的拿劍鞘~插~我,就算痛也一定是舒坦的痛。”
白曜沉默了片刻,摸了摸徒弟的額頭,又語重心長道:“瑛兒,那藥別再吃了。”
白瑛詫異地看著他師父,“難道我又說什麼不對頭的話了?”
事後,白曜在和摯友美人爹喝茶時,忍不住訴苦:“這孩子總在我覺得他好得差不多的時候,給我一記迎頭痛擊啊!”
美人爹心裡幸災樂禍,面上卻道:“兒女都是債。”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留言的日子太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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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何處不相逢
白瑛走後,沈殊平把用酒化開的藥膏均勻地抹在了妻子身上。
恰到好處的清涼感讓邱熔活動順暢不少,沈殊平顧不上自己,先替妻子把衣裳穿了起來。輪到他自己就一切從簡,緊趕慢趕,來到父母的院子時好歹沒有遲到。
半路上遇到大哥大嫂並三個侄子,最小的那個今年才四歲,看見邱熔就伸著小手要抱抱,如願之後還眼巴巴地盯著沈殊平,小聲央求道:“姑父做的點心最好吃,我能再要一點嗎?”
一句話說得大家都笑,邱熔的大嫂還笑罵,“小吃貨!”
邱熔也笑道:“那姑父給你做了點心,你怎麼謝他呀?”
小侄子左看右看,又思量了下,扶著邱熔的肩膀,探出身子,就在近在咫尺的姑父沈殊平臉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