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慢慢靠近的火光,兩路秦軍已經快要碰頭,一旦他們匯合就完全圍了三人,山頂上三面是峭壁只有一條向下的通道。要是隻有自己一人,或者自己和善無兩人,或許還有一搏的機會能逃出,可以帶上一個人就絕不可能了。要扔下兩人韓信又自付做不到,所以眼下之局便成了死局。
韓信有些歉意的說道:“抱歉,這次連累了你們,要不是因為我的事……”
善無打斷了他的話,沉聲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逃離。”說完雙目炯炯的盯著韓信,他相信依韓信的心思縝密,不可能把三人往絕地上帶,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
韓信微微的猶豫了下,說道;“北邊的峭壁上我曾經徒手爬下去過,可是很不好爬而且行動非常緩慢,如果我們下去的話,一會官府的人衝上來發現我們不在,一定會在懸崖邊檢視,那時候只需向下扔幾塊石頭,我們便會粉身碎骨。”
善無略一思考,果斷的說道;“你揹著小姐從那裡爬下去,我去幫你們爭取時間。”說完也不待韓信回話,拔出劍便衝殺了下去。臨走前留下一句話:
“替我把小姐送到吳城,不用擔心我,當前王翦的六十萬虎狼之師都留不下我這條命,更何況這些烏合之眾。咱們吳城相見。”
“善大叔。”一旁的虞妙弋幾乎是帶著哭腔喊道,善無步伐微微一頓,最終還是沒有回頭。韓信張了張嘴,想開口留下他,還是忍住了沒說,默不吭聲的拉著一旁的虞妙弋向山頂上退去。
善無做的確實是當前最好的選擇,他遠不如自己熟悉懸崖上的小徑,如果讓韓信代他前去爭取時間,更大的可能是前功盡棄。
“你做什麼?”虞妙弋看見韓信竟然伸手過來解她的衣服,萬想不到他會在此時輕薄自己,一時大窘,雙手緊緊的抓住衣帶。
韓信也沒時間解釋,不由分說的扳開她的雙手把她的外衣褪了下來。虞妙弋看他眼神並沒有什麼淫邪之色,也隱約微猜到他的用意,也就紅著臉不再阻攔。
韓信背對著緊緊的貼住她的身前,用外衣的衣袖在自己胸前綁緊,然後又用衣帶在自己腰間綁了個死結。虞妙弋只著著貼身小衣,妙曼的身軀緊緊的貼著韓信的背上,口鼻之間全是他身上的男人氣息,一時羞得滿臉暈紅,心中小鹿亂撞。
韓信這個時候可沒有心思消受著飛來的豔福,他側耳專心的聽著山下的動靜。沒過多久山下久一片混亂聲,間雜著兵器交碰聲還慘叫聲,看來善無已經動手了,而且挑的是民壯追來的方向,這才略微放心。依著他的本事,未必不能趁亂殺出去。
“抓緊我。”韓信側過頭低聲的對靠在他肩膀上的虞妙弋說道,拔出了魚腸,
“千萬抓緊了,如果害怕的話就閉上眼睛。”
看見韓信轉過頭來,虞妙弋趕緊羞得閉上了眼睛,韓信看見她緊閉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還以為她是害怕,便安慰道:“別害怕,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虞妙弋“恩”的輕輕應了聲,頭枕在韓信的肩上,用微弱的聲音細如蚊吟道:“我會抓緊你…。。”
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自己身體一輕,韓信竟然沒打招呼就徑直的跳下懸崖,睜眼向下看去盡是黑漆漆的一片,耳邊的風呼呼直響,心臟彷彿都要隨著下墜之勢跳了出來,一時大為害怕,忍不住尖叫起來。
韓信猛的將手中的魚腸釘向峭壁,想借助劍身來固定自己,卻不料連釘了數次都碰見堅硬的岩石上,心裡暗叫倒黴,魚腸雖然利器,但還遠不能僅憑韓信手腕上的發力就釘進岩石。
韓信一咬牙,將左手狠狠的抓向峭壁。兩個人的分量加起來自然不輕,僅憑韓信的一隻手和魚腸一路跌跌撞撞的沿著峭壁滑下去。沒過多久韓信的左手就磨得血肉模糊,一陣鑽心劇痛,不過總算阻擋住了下墜之勢。韓信咬著牙忍著痛慢慢的向下攀巖去,背上的虞妙弋這時也停止了尖叫,看見韓信滿頭大汗一副痛苦的表情,急忙關心的問道;“韓哥哥,你沒事吧。”
韓信忍著痛,強自回頭衝她呲牙咧嘴的一笑,只是這笑容配上他不斷抽動的嘴角,看上去十分怪異。
故作輕鬆的說道:“只要你不在我耳邊在尖叫的話,我就沒事。你嗓門可真大,又衝著我耳朵喊,我現在腦袋還在嗡嗡直響。“
虞妙弋本性單純,自小接觸的人又少,還以為韓信說的是真的,自己的叫聲真的嚇壞了他,有些歉疚的諾諾道:“對不起了韓哥哥,我剛剛沒忍住。”
韓信被她左一句“韓哥哥”右一句“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