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我沒事,師父不必擔心。”
趙高心中一陣氣結,心想:你有沒有事關我屁事,我擔心的是我自己的前程,你要是出事了,那誰讓我‘奇貨可居’。
胡亥是始皇帝第十八個兒子,也是最小的兒子。和對公子扶蘇忠厚直言不同,胡亥在父皇面前一直裝作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樣,所以始皇帝對這個小兒子甚為寵愛,幾次東巡都是帶上他。趙高曾經教過他刑獄和法,又對他曲意逢迎,百般討好,所以在胡亥心中,趙高甚至比父皇還要親近幾分,對他更是言聽計從。
趙高有些心神不寧,替胡亥拉緊腰帶卻**多大,只聽見胡亥一陣大呼小叫:“哎呀,師父,你弄疼我了。”
趙高忙鬆開手,卻板起臉斥責胡亥道;“公子,陛下正在病重臥床,你怎麼能在寢宮裡和宮女嬉戲。”
胡亥自己整了整衣服,嘴裡哼道:“父皇病了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難道他生病了,我就不能吃飯不能睡覺了呀。”說完隨後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咧嘴咬了一口,卻‘呸’的一聲吐了出來。
抬頭見趙高正直直的看著自己,臉色不善。胡亥有些害怕的縮了縮頭,想從大門溜出去,卻被趙高一把抓住。
“師父,你到底要幹嗎呀。”胡亥苦著臉,看向趙高問道。
“公子,陛下這時候病重,你應該寸步不離的守在陛下身邊,服侍著湯藥,這樣才能得到陛下的歡心。”
胡亥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幹嗎要去受這份罪呀,父皇本來就很喜歡我,再喜歡又能怎麼樣呀,難不成還能把皇位傳給我呀。”
趙高盯著一臉嬉笑的胡亥,緩緩說道;“為什麼不能呢?”
胡亥嘻嘻一笑,正想拿趙高打趣,卻見趙高面色嚴肅,不像是開玩笑,這才將信將疑的看著趙高道;“師父,你不會說認真的吧。”
見趙高點了點頭,正欲說話,卻見胡亥慌慌張張的貼近身子捂住了他的嘴,臉色有些驚恐的說道;“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讓父皇知道了,那我可就是死路一條。”
趙高推開了他的手,臉色鎮靜的看著一臉慌張的胡亥。“難道你不想做皇帝嗎?”
胡亥見四周沒人,這才放下心來,衝趙高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
“想呀,當然想呀。做皇帝多好,天下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還有阿房宮裡的女人。”想到這裡胡亥眼裡露出邪淫之色,就差流下口水。
想起了什麼,又洩氣的說道;“就算想又能怎麼樣,皇位又輪不到我。”
“我還是知道自己的斤兩的,父皇雖然討厭大哥喜歡我。不過按照他性子,肯定不會把皇位傳給我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大秦以後是大哥的,我就算想,那又能怎麼樣。”
趙高緊盯著他,道;“如果我有辦法讓你當上皇帝呢?”
卻不料胡亥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一口拒絕道;“師父,你就別害我了,我老老實實做好我這個放蕩公子就行了,現在這種生活,其實也不錯呀。”
趙高陰柔著聲音道:“公子,你真的覺得你真能做個安樂公嗎,你忘記了你的叔父成蟜是怎麼死的。”
胡亥身子一震,臉色上露出懼意,將信將疑的說道;“應該不會吧,大哥一向仁厚,待我們這些弟弟妹妹也是極好,他怎麼可能會像父皇對待兄弟一樣對待我們。”
“在皇位面前,哪會有什麼親情可言。我問你,陛下當年為太子的時候,何嘗不是謙謹恭候,等他登上皇位後,你的幾個叔叔是怎麼死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趙高冷冷的看著胡亥,一個字一個字的緩緩說道;“最是無情帝王之家,公子,難道你不懂嗎?”
胡亥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已經被趙高嚇到了,顫聲的問道:“師父,大哥當上皇帝后真的會殺我嗎?”
趙高反問道;“換了是你當皇帝,你會留一個對你皇位威脅極大的兄弟嗎?陛下十幾個兒子中,只有你最得陛下歡心,也只有你對扶蘇的皇位威脅最大,你覺得他會留你做個安樂公嗎?”
胡亥渾身顫抖,哆嗦的厲害,本來只是內心的一點擔憂,卻在趙高冷言撩撥下變成了極度恐懼,越想越覺得可能。
他猛的抓住了趙高的手,緊張的問道;“師父,我聽你的,我全聽你的,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很簡單。”趙高眯著細長的眼睛,老臉上閃過了一絲得色,對胡亥說道;“現在,你就去陛下的行轅,端著湯藥,寸步也不要離開陛下。”
胡亥連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