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細心的吹涼每一口湯,然後慢慢的喂到玄燁的嘴裡,玄燁挑高眉毛好笑的看著一臉諂媚的某個人,唐果被玄燁洞察的眼睛看的渾身不自在,她吶吶的開口說“玄燁,你看什麼呢?”玄燁放鬆身子,伸手將她攬到胸前低聲笑著說“我在看你在打什麼鬼主意,嗯?”唐果被一語猜中心事,下意識的反駁道“哪有什麼鬼主意?”玄燁呵呵一笑,自信的說“真的沒有嘛?哦,看來是我想錯了,果果並沒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呀!”
唐果咬著下唇,心想反正已經開頭了,那麼就直說好了。於是她坐直身子,難得的嚴肅認真的看著玄燁,低聲說“玄燁,我確實是有件事要求你,你別生氣好嗎?”玄燁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著問“有什麼事儘管說,跟我還有什麼事不能說的?”唐果瞄瞄玄燁,深吸一口氣說“玄燁你能不能讓我出宮一趟!”玄燁端著茶杯詫異的說“哦?要出宮?可是有什麼事嗎?”唐果點點頭說“是,有事,我想去看看胤祥,聽說他的腿疾~~~”
“啪”玄燁手裡的茶杯猛地被擲在地上,應聲而碎,唐果要說的話也被攔腰截斷了,唐果就知道這話一說一定會引起玄燁的不滿,但是沒想到會是這麼的劇烈。唐果咬緊下唇無言的看著已經處於暴怒邊緣的玄燁,但是那目光卻沒有一絲妥協的意思。玄燁深吸一口氣說“果果,夜深了,咱們就寢吧。”說著已經起身準備下軟榻了,可是他的身子剛剛一動就被唐果伸手拽住了,唐果閉閉眼,再次睜開眼睛時目光更加的清明堅定,她低聲說“玄燁,我想去看看胤祥,只是去看看,聽說他現在的身子很不好!”
玄燁怒吼一聲,將衣袖從唐果手中抽出,暴躁的在地上走來走去怒聲說“我不許,我說過就當那個逆子死了,我不許你去看他!你到現在還對他念念不忘是吧?啊?”唐果站起身抱住玄燁的腰身說“不是的,玄燁你別說那樣的狠話,你根本就不是那麼狠心的人,更何況我只是去看看他,只是聽說他身體不好罷了。”玄燁鉗住唐果的雙肩沉聲說“聽說?你聽誰說的?是哪個該死的奴才這樣的多嘴多舌?啊?朕說過不許你去見,你難道聽不懂嗎?你一輩子也不許再見那個逆子!”
唐果試圖安撫玄燁激動的情緒說“玄燁我只是去看看他的身體而已,並沒有別的!”玄燁這時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他惱怒的說“不要說了,不許就是不許,就讓他死了好了!”唐果此時也動了氣了,那聲音也拔高了,她堅定的說“他是你的兒子呀,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玄燁目光陰沉的說“兒子?他幾時當過我是他老子?你是不是覺得我殘忍,好,我就殘忍給你看,你就是不許去見他!”唐果眼含熱淚說“玄燁我們能不能平心靜氣的談一下,我不想和你吵架,真的,我只是去一下就回來。”
玄燁的目光也變得沉痛,他悶聲問“你就這麼在乎他?在乎到根本就不顧及我的感受是嗎?我在你的心裡真的就這麼無足輕重嗎?”唐果這時也覺得煩躁了,她皺眉說“玄燁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嗎?你這是在偷換概念!”玄燁矗立在視窗目光深沉,聲音沉痛的問“我說過我不許你去,你是不是非要執意如此?”唐果咬緊下唇用沉默回應了玄燁。
玄燁緊緊盯著唐果,見她沒有一絲妥協的意思,他氣得一攥拳就往外走去,現在他必須離開,否則他怕他失控之下會做出什麼不理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來,他們兩人的關係剛剛得到一絲修復,這時是最敏感的時期,不能讓一時的憤怒毀了這一切。出了西暖閣,李德全在跟在憤怒的皇帝身後小心的問“皇上,您看您今晚打算歇在哪裡?”玄燁駐足想了想,隨後搖搖頭說“去御書房吧!”李德全趕緊小心的服侍康熙奔著御書房去了,在路上,玄燁突然停了下來,隨後眯著眼睛對李德全小聲交代了一番。李德全趕緊領命而去了。
唐果覺得剛剛的一場對峙將其身心弄得俱疲,她頹然的倒在剛剛玄燁躺過的軟榻上,也不知道現在玄燁是跑到哪個溫柔鄉尋求安慰去了。要問她後悔剛剛所做的一切嗎?答案是否定的,要是能夠時間倒退,她依然會選擇為了胤祥而努力。今晚雖沒有什麼成效,可是她依然不會放棄的,只要能見到玄燁,她就會繼續爭取的。唐果疲憊的開口呼喚春桃,誰知道進來的卻是個臉生的丫頭,唐果疑惑的看著這個小宮女,那小宮女恭敬的說春桃剛剛被李總管叫去問話了。唐果揮手打發走了那個小宮女,現在她連想找個人說話都不成了。就這樣呆呆的望著西暖閣高高的屋脊,一直到東方開始微微泛亮,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玄燁在御書房也是一夜未眠,他不斷的勸說自己要冷靜,不能輕易傷害自己愛的人,因為那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