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淡淡走向前來道。
柳星這才看出這個人的面容,白衣如雪,飄然如塵,眉目飛揚,猶如祗仙。
這樣的男子怎麼會來這裡?
疑問瀰漫開來。
但是柳星畢竟不是一般的姑娘,只是一愣然後笑道:“白髮公子,有禮。”
“白公子,我帶你去見我爹。”柳如雲道,他討厭柳星,因為他們的出現導致了本來父母的裂痕,他不是孩子,十四的年齡,在這個時代裡足以擔起一定的擔子,但是他又還是個孩子,所以對於柳星的厭惡,他做不到隱藏於心。
“好,那麼姑娘告辭了。”白髮點了點頭,跟著柳如雲走了。
“公子請。”柳星笑笑讓開身。
一遠而去的身影,修長飄渺,如同天上的白雲。
‘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男子。’柳星心中感嘆。
不過也緊緊是感嘆而已,示意柳愛庭身邊的丫鬟示意她把孩子帶回去,然後帶著小四丫頭走了。
卻不知道這位陰陽家而來的白髮將會引起她怎樣的命運。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但是此時的柳星卻是不知。
大廳。
依舊是那副牡丹富貴圖。
柳超背對著大門,等待著人。
這個橫海城有著一個神聖的祭祀,每十年一祭,從未間斷,而此時他來到這橫海城當這主人,當然也要祭祀的。
活人祭。
“哎——”柳超微微嘆了口氣,然後聽著小斯報告,陰陽家的人來了。
白衣如雪。
柳超出門迎接。
“陰陽家大駕光臨,真是令我府蓬蓽生輝啊。哈哈——來來白公子裡面請,裡面請。”柳超笑道。
“柳城主客氣了,白某奉家師之命而來,這是上官家的信。”白髮微微抱拳行禮,然後自懷中拿出一灰色信件。
“來啊,都出去,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柳超接過信然後一擺手道。
“是——”眾人都退去。
然後柳如雲也正好要退下去,卻聽到柳超道:“如雲,你留下,一些事情你也該知道了。”
“是——爹。”柳如雲站至一旁。
於是柳超一展信,看了起來。
‘我東部自千年之前受橫海守護,橫海之水千年未成反哺,成洪水,地蹦之害,遂才能富貴繁華,只因每十年祭司一次,捨去一人,而保十年平安,此番我上官家得東部之地,當然不敢反先人之為,如今十年之期又至,汝為橫海之城主,務必對陰陽家所說之人送上祭臺,以保我東部不受橫海之禍。切記切記。如有不為,我東部將受橫海之苦,忘汝為這東部百姓不可反其道而為也。’
柳超看完,微微皺眉,然後笑道:“白公子,不知道這一次的祭子是誰?”
白髮放下茶杯,然後有些為難,然後道:“此人可能要讓柳城主為難了。”
“到底是?”柳超有點不好的預感。
“星象所言,橫濱柳主之女。”白髮嘆息道。“說的就是你的女兒了。”
“什麼,我的女兒?祭子?”柳超一個踉蹌。“你是說愛庭?”
柳如雲聽此也是嚇了一跳。
連忙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愛庭祭子?什麼意思?”
柳超搖了搖頭,大聲道:“報應啊報應——”然後把信給柳如雲看。
“上官家的意思難道是讓我妹妹去送死嗎?”柳如雲大叫道。
“住口,這乃是福氣,成為東部的恩人,保護十年來的太平。”白髮道。
“哼,冠冕堂皇,冠冕堂皇。”柳如雲大聲喊道。
“正宗兩百七十年,橫海不送祭子,然後洪水反撲,橫屍百萬,房屋倒塌,大地崩毀,瘟疫橫行,後正宗亡。”白髮又道。
“這樣又如何?難道讓我妹妹去死嗎,她才五歲五歲而已,你明白不明白?”柳如雲大叫道。
“這是天意,我也不能改變。”白髮嘆了口氣道。
“天意,天意,我不管,柳主之女?”柳如雲搖著頭。
柳超此時已經攤在凳子上,苦笑。
怪不得上官家要在信中再加強調,再加強調自己要依著陰陽家來的人行事,原來是這樣,這樣。
“柳主之女,爹——爹——”柳如雲似乎想到了什麼大聲叫道:“您的女兒不止有愛庭啊,還有那個女人的女兒。”
“啊?柳星?”柳超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