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多加斥責，只好這樣說道。
“是，臣弟明白。”淡水淡淡道。
厲水回過神來才注意到淡水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一臉的笑容消失殆盡。淡水那眼中還是淡漠。
看了綠水一眼，只見對方搖頭。
“既然你們回來了，就好好休息吧。綠水你回來的正好，為兄有些事找你商量。”
淡水自然知禮的表示自己先離開。
走過青龍道，淡水拂過那些吃人的海植物，那些植物柔順著，似乎在迎接著自己的主人，他還記得柳星也從這個地方走過，他以為柳星至少對於自己有著情義，那日她眼中的掙扎他不是沒有看見，但是這就是她的回答嗎？
淡水看著那高高的觀星樓塔，宋青雲還沒有死，不過也和死差不多了。
厲水讓綠水坐下。
不緊不慢的也不問。
大殿之中，瞬間針落地可聞。
綠水性子跳脫，而厲水到底成了海皇性子沉穩了不少，於是綠水終於忍不住道：“我的哥哥哎，你有什麼就問吧。”
厲水微微呼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對於我對淡水的做法有幾分不認同，此次你去人界發生了什麼事，可知道人界的靈力為什麼消失？”
“呃，我去人界……”綠水突然有幾分心虛，說實話他去人界真的是玩樂居多，因為淡水長時間待在人界，所以有了幾分好奇，幾乎忘記了，自己去的時候似乎找了個好的理由，那就是查人界靈力迅速流失的原因。
“你不會忘記了吧。”厲水看著他那個神情厲色道。
“自然沒有忘記，想來和最近人界的混亂有關。”綠水連忙道，綠水那日看到的事情其實覺得這大概和淡水有關，但是真的不好說，畢竟厲水對於淡水本來就戒備很深，如果再說這個，定然給淡水帶來不少的麻煩，此刻淡水靈力盡失，呆在海界是最為安全的，於是綠水只好含糊其辭。
厲水嘆了口氣，所幸他也沒有指望這個弟弟有著什麼樣的查出來，於是問道：“那麼淡水呢？到底是怎麼回事？”
“淡水？”綠水以為厲水知道，連忙緊張抬頭。
“淡水靈力盡失，從小到大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你不要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厲水對於淡水這個弟弟，怎麼說呢，一直以來說防備也有，說不關心倒是不大可能，畢竟也是弟弟。
“呃……”綠水想起柳星，在那個蒙古帳中真的很陌生。“三哥你還記得柳星那個女子嗎？”
“柳星？那個掉進海中失去蹤影的女子？”對於當初的一戰，厲水難為還記得這樣的小女子。
“是的，淡水那是情殤。”綠水小聲說道。
“不過是個女人而已，至於如此？”厲水明顯不是很贊同淡水這樣的理由。
“我們這些做哥哥的也不好說。”綠水撇撇嘴，很想說那個女子很是不一般，不但能吸收淡水他們的靈力，甚至想要當天帝，哪裡只是個女人了？但是他心裡還是奇怪，到底為什麼，他覺得柳星很大的不同呢？
這似乎從那日他被一刀窟窿之後就起了變化。想起胸口的一刀，還好有淡水在，不然他的小命真的就玩完了，那刀口居然無法癒合。
那把刀。
綠水覺得疑惑更加多了。
“既然淡水靈力已失，以後就不要離開海界了。”厲水淡淡道。
“恩，我會轉告的。”綠水也是這個意思。
“恩。”厲水點了點頭，雖然對於淡水一直的威脅都很小心，但這個弟弟已經沒有威脅了，寬容庇護一二也是無妨。為一個女子如此，厲水還是覺得很是荒唐。
而淡水站在青龍道里，久久不語。站在不遠處的竹蘭梅菊也不敢接近，那日柳星姑娘的氣勢連同她們也嚇了一跳。
幸虧她們是淡水精血所致，所以淡水能離開，她們也能夠離開，只要召喚就可以了，但是自家公子對於哪個女人居然已經情深至此了嗎？這幾日雖然眾人都在修養，她們幾人清楚的發現自家公子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雖然她們才跟著淡水一萬年，但這一萬年，以前也被背叛過，被騙過，甚至被殺過，但的公子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過，公子身上的淡然也不曾改變過。
但這幾日的公子，越發的沉默，不似以前的淡然，而是真的沉默，似乎淡水身後有著巨大的黑暗，而淡水就這樣沉溺其中。
這樣其實不好。他們誰都知道，但是誰也不能靠近。
誰也規勸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