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星知命,卻無法改變,無奈的桎梏,如同鐵鏈索的他喘不過氣來。
本是烏黑的頭髮,已經如同他的哥哥一樣如同雪絲。
他坐的蒲團不遠處的欄杆之上,坐著一個人,一衣青衫,一頭翠發,正是那日從海界歸來的淡水。
“三年了,你還要在我這呆多久。”白髮終是忍不住開口。
“柳星和我的情緣到底是什麼?”三年如一日,淡水淡淡的話語裡,似乎已經沒有了感情。
他的指尖劃過紅色的漆木,千年的時光早就打磨的光滑如水,觀星樓觀星樓,觀星樓上觀星閣。
一如千年。
依然記得千年以前,他們一起在這裡,玄武說,他們各有情緣,緣起緣滅,都在於自己。
“你認識她不過數月,就如此讓你難忘嗎?”白髮自蒲團上起身,走到淡水身邊。
“難忘?我只是有點遺憾。”是的,是遺憾,每每想起海中的那一幕,他的心口都在痛。
“如果我告訴你她沒有死?”
白髮話音剛落,卻被淡水炙熱的眼神嚇了一跳。
滄海的眸子裡,此時跳動著火焰。
“你說她沒有死?”手下握著欄杆,淡水幾乎不敢相信白髮的話。
“雖然我的能力不像玄武那樣強,但這種事我當然不會亂說。只是有一點我要告訴你,她是六天之鑰匙。至於如何選擇你自己選擇,六界之天,從來是四聖護世的敵人。”
淡水思考良久,然後道:“我欠她一條命。”
“你既然如此選擇,我也不攔你,只是我希望你記得你的使命。”白髮淡淡道。
“這是當然,不要忘記了,我才是大哥。”淡水輕笑。
“只是我們三個沒有人承認。”白髮一笑。“你去橫濱城吧,那裡我們這世輔佐之人,還有你想要見的人。”
“那麼我走了。”淡水對著白髮點了點頭,停留了三年的地方,好不留戀的離開。
白髮看著那下樓的身影,想起很多年,誰站在角落裡述說著綿綿的愛意,自己卻充耳不聞。
心微微抽痛著,忘情?騙人而已,情怎麼會忘記呢?
那一夜,白髮笑的過於瘋狂,第二日一直跟著白髮伺候的紫兒死了。
當柳星帶著海中天回到橫濱城的時候,桃花紅的正豔,青石板依舊,叫賣的小販依舊,甚至那名為林府的紅牆依舊。
“這就是你出生的地方嗎?”海中天興致勃勃的看著百花繚亂的街市,說話的話語裡帶著幾絲興奮。
“我出生在城外靠海的小村子裡,倒不是出生在橫海城。”柳星看著這熟悉的場景,三年前她還拖著小木車在這街道上橫過,只為了賣五文一碗的魚羹。
世事無常,竟走過了這麼多地方。
“這裡真熱鬧。”
“人多的地方當然熱鬧。”柳星笑道。
悅來客棧是橫海城最大的客棧。
柳星記得自己當初看到這名字的時候,各種樂。
柳星帶著海中天找個靠窗的地方坐下,對著海中天招呼:“你會喝酒嗎?”
“酒是什麼?”海中天一副純情娃娃。
“噗——算了,知道你沒有來過人界,小二——”柳星乾脆不問了直接招呼小二。
“來咯——姑娘要要點什麼?”小二小跑過來,將手上的毛巾朝著肩上一甩,一副精明樣。
“給我們來兩個炒菜,兩碗米飯,一個湯。哦再來一壺酒。”柳星看了海中天一眼,決定還是讓他見識一下何為酒。
“好嘞,馬上來。”
“酒到底是什麼?”海界的確沒有酒。因為沒有糧食。
“嘿,聽說了嗎,我們城主要高升了。整個橫海這一片都歸他管了。”
“這不是遲早的事,三年前城主可是連同女兒都送上了祭臺啊。”
“這是肯定的,否則要是發大水怎麼辦?”
“城主大人真是明白事理啊。”
“聽說,為了這件事城主二夫人住在了城外的葡糖村呢?”
“要我說啊,這二夫人正是太不懂事了,這天選定了她女兒,有什麼辦法呢?”
“就是就是,聽說城主特別給二夫人在城外修了別院,和府中的環境絲毫不差呢?”
“看來,城主是個有心人。”
“……”
“……”
柳星聽著這些討論,心下冷笑,看來這幾年她這便宜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