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煙嵐哭紅的雙眼在看到翎萱的時候,猛然一亮,好像眼前站著的人是她的全部,能全信信賴。
可她那副樣子,看的翎萱有點噁心,虛偽做作的很。
“表姐,外祖母現在什麼情況,我根本不清楚,能不能讓我進去瞧瞧之後再定奪呢?”翎萱很冷靜的問道。
相比起上官煙嵐的哀求,翎萱這麼冷靜的樣子,讓眾人看著有些不滿,覺得雲翎萱冷漠絕情,對自己的親人都這樣,還不知道會怎麼對別人呢。
這些議論,翎萱都聽進了耳朵裡,心裡在納悶今天上官家鬧出的這一幕——是想毀了自己的名聲嗎?
可毀了自己的名聲又有什麼用呢?
裡面到底蘊含什麼目的?
對於上官家的陰謀,翎萱並不放在眼裡,就算是落個不孝的罪名,就看最後下不來臺的人是誰了。
但願,上官家的人不要後悔。
“大夫……大夫已經為祖母診治過了,說需要兩味極其珍貴的藥物,父親等人都束手無策了,好在林媽媽說在雲家伺候的時候,知道姑姑曾經得過那兩樣東西,如今還珍藏在雲家,所以表姐才請求萱兒救救祖母的!”上官煙嵐哽咽的把話說出來,眼底深處卻一絲傷心都沒有,還帶著一絲絲的冷意。
雲翎萱,我要你身敗名裂,連郡主的身份都被剝奪,看你到時候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出現。
她也希望雲翎萱出嫁,不管嫁給誰,只要不擋住自己的路就可以了。可是,軒王告訴她,雲翎萱絕對不能拿來和親的,若是幾國逼婚,若是皇上被逼的無奈,就等於把東燕國帶頭的位置也拱手讓人了,所以今天才設定了這麼一個局。
軒王是希望毀了雲翎萱的名聲,而她更希望雲翎萱身敗名裂,什麼都得不到。
“林媽媽說的?”原來,她們是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是,林媽媽跟著姑姑近二十年了,一些隱秘的事情自然知道,若不是無奈,也不希望動用那些名貴的藥材,可如今祖母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還請萱兒表妹贈藥!”上官煙嵐根本不給雲翎萱任何的退路。
林媽媽的身份,大家都知道,她說有,那就有,所以雲翎萱必須得拿出那兩樣珍貴的藥材來,否則的話,她就是不孝。
對不孝不義的人,人人都會鄙夷唾棄。
“百年何首烏……百年人參……那樣至寶的東西,竟然被林媽媽那樣的奴才知道,呵呵,我孃親對林媽媽還真的是推心置腹呢!”翎萱幽幽的嘲弄著,眼神冷漠疏離,看著上官煙嵐諷刺道:“就是不知道林媽媽還有沒有說雲家還有什麼寶貝,一下子說出來,我好派人都送到這裡來,免得我還得挖空心思去找,去準備!”
“萱兒,”焦氏驚呼,淚眼朦朧,“舅母求你了,雖說那兩樣東西寶貝,可……可那是你的親外祖母啊!”
焦氏的話表示了雲翎萱的不捨,卻對她話裡的意思完全的漠視。
“這雲家還真的是為富不仁呢,之前的焦家,至少跟他們還是姻親的關係,怎麼也不差那點銀子,愣是逼的人家連家都沒有,還被迫離開京城,簡直是可惡!”他們都是聽到上官老夫人病重,特意來探望的,卻聽到這樣的事情,又想起了雲家只認錢,不認人的規矩,就更加出口不遜。
“放肆,竟然敢議論皇上欽賜的萱郡主,你們該當何罪!?”一直沉默的白嬤嬤突然厲聲喝道,讓原本控制不住的局面猛的沉靜了。
“萱兒,”上官煙嵐不悅的喊著。
“上官小姐,郡主念你表親的份上,沒要求你行禮,可大家規矩,想來是尊卑有別的,還請上官小姐有分寸才是,”白嬤嬤還是給上官煙嵐留面子了,不然的話,一句話能讓她下不了臺。
上官煙嵐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白,被一個老嬤嬤教訓,那比什麼都讓人難堪。若是雲翎萱出言,她還能勉強接受,可偏偏是個下人,她覺得這都是雲翎萱授意,故意要羞辱自己的。
翎萱才不管她心裡想的,只覺得白嬤嬤做的最好。
“白嬤嬤,這是在本郡主的外祖家,不用太規矩的,”話外之意就是上官家本就沒有規矩的人,何必多此一舉呢。“表姐,一個背主的老媽子說的話,你也相信,可真的教萱兒傷心呢。”
“萱兒,這林媽媽是因為念舊,又加上兒子在這邊,萱兒才放她出來的,怎麼能說她背主呢?”上官煙嵐忍著氣辯解說。
“既然表姐執意相信她,那不妨讓她出來說說,這百年的人參跟何首烏是放在何處呢,我是記得雲家有什麼好幾十年的好藥